章子权眼巴巴的看着对面唯一盘素菜‘青龙卧雪’(拍黄瓜洒俩颗红尖辣椒),单是这么一盘他闭眼都可以做出来的菜居然要价五俩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商行啊!
奸商。而且章子权他现在很慌,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晨色直襟衣袍下的脚忍不住有些抖,明明室内温度正好,每当他们夹一块小一块的时候,这心里越发的虚。不是来自身体力行的那个虚,而是气短钱少的那个虚,恐怕自己就算将全部的私房钱和裤子都留下来可能都付不起十分之一的天价,销金窟不愧为销金二字!
而且若是自己请客请到销金窟赊账的事情传回了家,他爹说不定会打死自己,就是不死也离死差不多了,请客吃饭去哪里不好,偏偏选了满京最贵的销金窟。现在他是欲哭无泪都不行了,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要是不吹牛皮就不会死,下次要是在请客怎么样都得量力而行,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他没有钱啊!!!
就算是生都不一定能马上生出去,十月怀胎都需要时间。
“章兄这‘青龙卧雪’可是与你有仇。”林朝歌将手中小紫檀木筷子放下,倒了一小杯大红袍斜靠在椅子上,抬眸望着足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冷声道。
见他们还在吃,随即又拿了一道加了梅花的豌豆黄端到自己面前,拿着瓷白小勺一勺一勺的小心挖。见章子权不时拿眼瞪她,林朝歌反倒笑的更开心,单手撑脸,茶色眼眸闪耀着璀璨光芒,丝毫要将人的魂魄吸进去般。
端坐在林朝歌对面的正是弄玉,他洽好抬头间正好瞧见林朝歌许是碰不得辣,结果前头不小心碰到了弄得将眼尾染上一抹绯红之色。沾染了茶水滋润的红唇微微上扬,茶色水眸丝毫染上一层薄雾潋滟潋滟不可方物,弄玉的心口不知为何莫名空了一拍,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怪不得坊间总传闻林探花郎生得色若春花,千秋无绝色,前面还以为是他们夸大其词了。结果今日单他就这么看了一眼,连心都荡漾了,真真是个妖精,说不定平时摄政王不知怎的疼爱她。
偏偏她对面的呆子还在苦恼银钱不足,生生气得弄玉恨不得将他们的位置对换过来,否则平白浪费了美人抛媚眼给瞎子看。
“………”章子权此时此刻很想委屈的嚎一句,只不过在人群中多看人它一样,你咋不说我对它情深义重,一见钟情,然后难舍难分……。
眼眸微红楚楚可怜的盯着林朝歌看了许久,心里则在暗搓搓的想着能不能从他的好兄弟林朝歌身上借点钱。
人家摄政王和传闻中富可敌国的王小国舅皆是自己好兄弟相好,他们肯定不会在意这点小钱钱。可若是换成自己,那可是一笔巨款,相当于俩三年之多的压岁钱之多,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能吃!!!
还专挑贵的点,还有销金窟怎的连一口水都贵得令人难以塞牙缝。
吃饭的时候屋里倒是一时间倒是失了谈话的兴致,只与碗筷相互碰撞时发出的清脆之声,还有咀嚼之音。
待他们几人酒足饭饱,章子权除外后,皆是躺在椅子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其中更有甚者打了个饱隔还在吃着甜品蜜饯一类。
铺着艳红色绣双鲤跃龙门桌布的楠溪木餐桌上,早已一片狼藉,场景犹如蝗虫过境,干净得连一颗蒜头都找不出,吃光的白玉盘早已让帮忙伺候挑鱼刺的小厮丫鬟移走了。
黄梨木雕花木门被推开,接着入眼的是在普通不过的白底黑布鞋,和几个身着绿裙莺莺燕燕手端热茶和擦脸毛巾的年轻姑娘。蟠桃藤花红漆木托盘边上有一小白瓷碗,上面摆放着薄荷叶,鸡舌香木择清露和玫瑰清露给之除除哭腔之味,服务倒是真周到。
等人解决的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搭着白毛巾的店小二笑眯眯着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