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九、销金窟(2 / 3)

猫儿眼推开黄梨木雕花木门,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拿着账单对其里边众人道;“不知几位客官,谁来结账。”

李源吃饱后双手靠后慵懒躺在椅子上,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黑色豹子,还没等结账的人说话。

章子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指了指林朝歌;“当然是这位大人。”

正往嘴里塞了一张薄荷叶的林朝歌抬眸莫名其妙的看了已经心虚得快要滑入桌底的章子权,还有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无一不再诉说着他没钱付账的悲催事实。

“是这位大人结账的没错。”弄玉举起手中杯盏放着唇边轻珉小口,丹凤眼微眯,笑得如一只狡诈的狐狸,眼角余光不忘注视着正莫名其妙被推出去结账的林朝歌。

三楼大开窗户的方向所对之处正是一条碧绿湖畔,若此时是春日必可见杨柳微垂,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色,还有不少才子佳人携伴相游之美。

销金窟后作为东道家的章子权心知自己对不起林朝歌,就想着不能光吃了一顿饭就散了。又接着请人到府中一叙,其余人都去了,唯独林朝歌推脱说府中有事,先走一步。

即使是冬日长安都是繁华与共,茫茫白雪落得整个长安美如仙境,金瓦白雪,红墙银衣。

十二月的飞雪相约紫禁城,银装素裹之下,红墙黛瓦,飞檐翘角全都是新的模样,火炉上温好新酿的米酒,酒色流香,火影跳动。

简直可恶!

坐在摇晃马车上的林朝歌想到自己平白无故花出去的钱始终意难平。

一张清风徐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轻揉鼻尖一下,望着车窗外驰急而过的风景线。心里则恨不得掐死章子权的心都有了,什么狐朋狗友,说好的请客吃饭都不带钱,直到现在离了销金窟许久都还是意不能平,恨得牙痒痒。

因他们走的是小路而非长安官道,除去一路上马车轮子骨碌碌的转后,不时还会遇见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不过他们的下场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停下,我们这条路好像不是回燕子巷的路。”等乘坐的马车驶走得越来越远,偶然掀开车帘想往外透口气的林朝歌惊恐的发现并非是回府的路。完全是一条陌生的道路,甚至连驾驶的马夫都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脸上贴合着一张满大街随意都能找到的粗糙烂制的人/皮/面具。

“停下!”林朝歌猛然掀开水莲虎皮黄蜀锦车帘对着正欲驾驶马车往偏僻无人小道赶之人吼出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无尽的恐慌袭上心头,死死抓着蜀锦的手指骨节泛出青白之色,牙齿闭合紧咬牙根。脑海中当下马上想到了不下十个仇家,其中最令人怀疑的是来自大凉,汝阳,还有安国公府,可现在就算是猜到了又如何。

只要活下去才能有无限可能,将那些人怀疑过的统统弄死,一个不剩,上一次洛阳之事她还未来得急算清,现在又有人赶着上来送死,是那人按捺不住还是嫌自己这只秋后的蚂蚱蹦跶得太难看了。

瞬间一个不好的念头强烈涌上心口,就像溺水的人要被河底野兽拖入无尽深渊,前面自己无论是外出还是归家一路上皆是小心翼翼,谁曾想就是因为一时疏忽不查,就令人抓了空子,还有茶葛现在是否已经发现自己不见的情况,或是……。

“大人,这就是回去的路上啊!”带着人皮/面具下的男人发出嘶哑的怪笑;“大人可要坐稳了,路途不稳小心别摔了下去。”随着男人话落,马车一个颠簸,林朝歌直直摔进了马车内。

林朝歌就知道了此举他们定是计划许久,连王府的小厮都尽数被换下了,说不定甚至俩茶葛都被调虎离山计。

“小的不是因为前面因为修路吗,所以小的就特意换了一条路。”说出口的话随着风呼啸而过,融为周围一景,无迹所寻。

随着马车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