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八、许久不见,君可好(1 / 3)

几人行走在初冬的风里,路边树影婆娑,不时几朵外放朱梅秋桂落人眼。淡淡的阳光光影斑驳,从满城微谢金桂中投下,给这个世界带来温暖和光明。

昨夜棉花雪来得虽小,可也有几分要冲走秋日最后遗留下来的痕迹,林朝歌深深呼吸着冬日的气息,冷得心口有些发颤,紧了紧外披着的宽大羽氅,即使手中抱着暖炉,果然她还是最讨厌冬天的。

这么冷的天在家睡觉不好吗,出来赏梅附庸风雅吟诗作对一会儿有什么用,要不是为了日后在官场上所需要结交的人脉,她恨不得大被盖过头,睡她个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因为不打算继续在长安学府求学,而是靠着自家老爹的荫蔽,在史部随意安排了一个挂名空闲职位的章子权,则在低着头盘算着等下要失去多少金子,自个在心疼多久。

今日休沐他刻意提前请了祝笙歌帮忙将史部的人一块儿聚在一起。原先他是想请林朝歌帮忙的,结果不说连人家府门口都不敢靠近,就连最近几日人家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纵使是一地为职,他能有几率见到人的机会都几乎微忽少得可怜,呈论近年关又进其他诸使臣来访。

若是下值后他又不敢去堵人,心里发怂,唯恐看见心底发沭之人。

除了章子权一闲人外,其他人基本都快要忙疯了好不好,有时候一天下来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无,以至于好不容易等到七日一休沐,自然是要敞开了玩乐。

今日事今日乐,明日事明日愁。

他们选择的地方是长安最大的一家酒楼,亦是同状元楼同样以价格昂贵而出名的销金窟,酒店楼正叫销金窟。

“老板,好酒好菜都拿上来,女儿红不超过二十年别拿出来。”同在史部为官的李源一入酒楼便财大气粗的对着正在不停忙碌的店小二道。

颇有几分财大气粗之味,不知情的还恐以为他是东道家,因为就连外乡人都知长安的销金窟就连一杯普通的凉白开水都得要价半俩银钱,承论其他佳肴美馔。

家无财万贯,皆是勒紧裤腰带不敢靠近半步。

今日虽说是祝侍郎举办的赏梅会,倒不如说是章子权打算同史部各位同僚交好而刻意推凑来的机会。

今日除了章尚书外,史部人员基本到齐了,在场基本有不少人都是怀着交好章子权的想法而来讨好章尚书的。还有的则是听说林朝歌也来了,原本压下去的小心思渐渐的开始活络开来。

史部人皆知章尚书顺着林朝歌这条线搭上了当今的摄政王,说不定从回高位基本不成问题,说不定也就在这一俩年中。那么接下来的尚书之位若不是落到了林郎中就是祝侍郎二人其中一位上,何况二人皆有背景,不过的是一个令人所不耻,一人令人高山仰止叹为观止。

却皆不能阻拦他们交好之心。

销金窟酒楼内,天香阁三楼雅间

雅阁不单于一个‘雅’字更多的是有钱人炫耀身份的象征,只见里边布置装潢清雅高贵冷艳,金丝楠木打磨而成的成套桌椅,成套紫砂壶茶具。

白色青花瓷内插着几支带带露双粉照水,娇艳欲滴之貌好不惹人欢喜,墙上悬挂着一盘含害待放的紫色蝴蝶兰,一份欲飞的九天玄女飞升图。镂空金边圆形香炉内则薰着一种植物清香,雅而不淡,香而不浓,室内自然是早早燃了香炉,人一入内,脱掉身后厚中披风大氅搭在小木三脚架上,自有楼中随从帮忙收拾。

章子权看着林朝歌那几人毫不客气的跟着她来了长安最大的销金窟。其中的一间天香阁,一进门便招呼店小二要来一间三楼雅阁,顺便点了几个漂亮的唱曲小姑娘,完全跟一掷千金的大爷似的。

章子权额头不停冒着冷汗,许是室内过热导致的,默默地捏着有些干痞的湖青色绣银丝夹竹桃花的钱包。欲哭无泪的想着他现在要是跑路还来得及吗?或者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