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跟上了宋锦的步伐,来到了绸缎庄前头的铺子中,见到铺子里坐着的连家奴仆,白荷扯了扯宋锦的衣角,又低声嘱咐了句。
“姑娘,老爷和夫人再三叮嘱过奴婢,让奴婢紧紧看着姑娘,不许姑娘和连家的人,有过多的接触。铺子里的事,就交由李管事去办吧!”
“就请姑娘就跟着奴婢,老老实实地待在后院吧!”
白荷絮絮叨叨了一路,宋锦心中已经烦躁得不得了。
想也没想,宋锦果断转过身,给了身后紧跟着自己的白荷,一个眼刀,具体意思,叫她自己去琢磨去!
白荷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乖乖地站在宋锦身边,不再言语。
见白荷终于肯安息下来,宋锦跟着李管事的步伐,就来到了连家二公子的长随小厮,石熊的身边。
石熊!石熊!
果真应了这个名字!
人长得跟个熊一样壮,满脸的络腮胡,挺出来的大肚腩,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副粗犷大汉模样。
“石熊小哥,这位便是我家少东家。听说连家二公子前些日子采购了一批上好的织金锦,不知这批织金锦的价钱如何?”
“想必石熊小哥也该听说了吧?我们绸缎庄这些日子一直短缺织金锦,若是这批织金锦价格公道的话,我们绸缎庄大可以把连家二公子手中的所有织金锦,都采购过来。”
应对生意人,最好的还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和他说清楚。
不宜拐弯抹角,绕来绕去,所以李管事开口就问了那批织金锦的价格如何。
若是价格公道,彼此双方都商量好了,那么这门买卖,就可以一槌定音,等着钱货两清了。
石熊没看李管事,而是直接把目光,抛到了李管事身后的宋锦身上,随后笑着回道。
“李管事,这批织金锦,是我家公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托了多少关系才弄来的。”
“我家公子说了,这批织金锦,可以白给你们家,但是需得宋二姑娘,赴一个约!”
赴约?
那个连家纨绔,竟要叫她赴约,才肯把这批织金锦给她?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难不成还对自己贼心不死?
没继续多想下去,宋锦直接回道。
“你且说来听听,你家公子要让我赴个什么约,才肯把这批织金锦,不要钱给我们家。”
“我先有言在先,若是你家公子口中所说的赴约,是个无礼越举的要求,这批织金锦,便是你们家按照市场价卖我,我也是不要的。”
“怎会?宋二姑娘莫不是想多了?”
“我家公子说了,再过半月就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灯会,公子想在那日,请二姑娘到城里的酒楼,吃一顿饭,仅此而已!”
“临出门前,我家公子担心宋二姑娘心中必会有所顾忌,已经暗中嘱咐了我,那日派了马车,来接姑娘走便是”石熊说着话,目光不停在宋锦和身边的李管事两人面上扫过。
宋锦正要开口答应,李管事就抢先一步说道。
“少东家,不可呀!”
“三个月前,您和连家二公子两人私奔那件事,在京师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虽说过去了这么久,但私底下仍然有人在传!”
“若是夫人和老爷知道了姑娘为了几匹织金锦,就私下和连家二公子见面的话,事后小人会无颜面对夫人老爷的呀!”
宋锦也知道,若是就这样贸然地去和那个连墨见面,实在是不大妥当。
谁知道那个连墨心中对她,是不是还贼心不死?
可是倘若不去和那连墨相见,只怕他未必肯把手中这批织金锦给她?
绸缎庄如今正缺织金锦,若没了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