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明知缝制太孙妃和太孙嫔的册封礼服,需要用到织金锦,为何短缺了这么些日子,才来禀她?
若是她今日不过来这一遭,只怕眼前这位李管事,还打算继续瞒着她?
这位李管事,可是越来越会做事了。
事情紧急,宋锦也不打算继续追究李管事的过失了,还是等事情过后,她再来处置她。
如何最重要的还是先弄清楚,到底这绸缎庄之中,还有多少可以用来缝制太孙妃和太孙嫔礼服的织金锦。
“李管事,到底这绸缎庄里,还有多少可以用来缝制太孙妃和太孙嫔礼服的织金锦?”
宋锦继续坐在绣凳上,问着站在她身旁,面色有些难看的李管事。
“额,……”李管事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瞧着宋锦紧紧地望着他,他这才缓缓地开口回道。
“姑娘,如今绸缎庄中,只有五匹织金锦,可以用做缝制太孙妃和太孙嫔的礼服了,其余的织金锦,要不就是质量太差,要不就是用银线代替金线的假冒织金锦。”
瞧着宋锦脸上的面色逐渐和缓下来,李管事又解释了一阵。
“姑娘,这件事我原先要差人报到府里的,可是小人听说府里这几日请了教养嬷嬷回来,教导姑娘规矩和礼仪,小人担心见不到姑娘,就没差人过去。至于夫人那边,小人也还没有报过去。”
生怕宋锦不愿相信,李管事又继续说道。
“姑娘,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呀!小人之所以要瞒着这件事,是想着应该能在京师购得织金锦,就没敢把这件事禀给姑娘和夫人。”
“谁知道小人一连问了几家较大的绸缎庄绣坊,皆说自己没了货,小人这才慌了,请姑娘恕罪!”
事已至此,若是她再继续责怪李管事,只怕也挽不回来了。
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快些购得大批织金锦回来,让绸缎庄的织工绣娘加紧赶工,把太孙妃和太孙嫔册封礼的礼服快些赶制出来了。
听孙氏说,尚衣局的吉服都快完工了,若是尚衣局的吉服都完工了,绸缎庄的礼服还没有完工,那太孙妃和太孙嫔的册封礼,可是要延迟了。
这延迟之罪,她们宋家可担当不起。
“难不成这诺大的京师,除却咱们家,再没有其他绸缎庄绣坊有织金锦的了?”
宋锦又问了一遍李管事,只希望他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自己。
犹豫再三,李管事抬眸瞧了宋锦一眼,马上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地回道。
“姑娘,其实除了咱们家,这京师里,还有其他的绸缎庄绣坊有织金锦的,可他们的价格太贵,平日里四十两银子一匹的织金锦,如今他们要咱们一百两银子!”
“小人已经找几个绸缎庄的掌柜商谈过了,都是要一百两银子一匹,有几个狮子大开口的,甚至于要咱们二百两银子。”
“他们都说咱们家接下宫中尚衣局的这单生意,少说也能赚个几千两,想分一杯羹。”
绸缎庄之所以能接下宫中尚衣局的这单生意,和宋芸的暗箱操作有关。别的绸缎庄绣坊嫉妒羡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今她们家缺了缝制礼服的织金锦,那些个平日里眼红的绸缎庄绣坊,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店里的织金锦价格抬高,狠狠地敲她们家一笔。
正当宋锦一筹莫展的时候,前面铺子伺候的一个小厮,急匆匆进了屋里,看了一眼宋锦,马上就走到李管事身边,急匆匆耳语了一阵。
待那个小厮话罢,李管事的面上,明显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唉声叹气,满面愁容转变为带了分浅浅的笑意。
“姑娘,连家二公子身边的小厮来了,此刻就在前面的铺子中。”
“连家小厮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