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堂的总堂主,当是不在话下。
岂料屠青青却朝徐恪冷然道:“贤弟,你这些古怪想法到底是跟谁学的?你年纪轻轻又前程大好,可不要跟那只没用的小老鼠学些江湖宵小的手段!如今你我身在杭州,毕竟都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对付那些江湖匪人,自当用堂堂正正的光明手段,岂可与康铭博一样,处处都用阴招?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就算你从康铭博那里审出了案情的真相,可于你我的名声而言,毕竟也不好听呀!”
“这……”徐恪挠了挠额头,急道:“李兄,依你之言,咱们若是与康铭博文斗,直接上书天子,你说不行;若是与康铭博武斗,叫来杭州步军营人马将他剿灭,你又说不行;若是与他私斗,暗里将他逮了过来审出案情真相,你还是说不行;这文斗、武斗、私斗,你都说不行,那究竟该如何才能将他斗倒?”
“嘻!……”屠青青忽而展颜一笑,说道:“你再好好想想。”
“我实在想不出来!”
“你不觉得,康铭博既是康家大掌门的私生子,又是少山门下分水堂的总堂主,这一双重身份对于我们而言,反倒是好事么?”
“反倒是好事?”徐恪又是一脸疑惑。
“这文斗、武斗、私斗虽然都不行,但你就没能想到,让他们内斗?”
“内斗?……”徐恪端起酒杯,面朝船窗外满饮了一杯。这时一阵秋风吹来,送来几许凉意,望着湖面上水波荡漾,徐恪心头不禁倏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