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就着薄胎白玉瓷杯中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后还伸出粉色舌尖舔了舔唇瓣。耳畔处是他不时的怀念感伤,刚开始喝倒没有什么感觉,甜甜的还带着梅花的香气馥雅,若非她知自己酒量不好,说不定还得在讨几杯喝下。
纵然她是个一杯倒的量,却不能防碍她爱酒喜酒。
可是等她一杯酒饮下肚,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暖烘烘的就像有一把火自内而烧,烧到四肢百骸。连带着看人的时候都有重影影影绰绰的,白玉梨灯盏上的红烛晃来晃去,忽长忽高的看着恁令人头晕了,地动山摇,就连脚下都软绵绵如踩棉花没有半分实在感。
骗子,还说不醉人,没见她一杯就倒了吗,还是说她的酒量已经糟糕到如斯地步。
一杯就倒!!!人送外号林一杯。
等人彻底醉酒趴在桌上,一直低头碎碎说话之人此番才抬起头来,哪里还有方才进来时的酒气醺天,半醉迷离之态。
“朝歌,朝歌你还好吗,可是醉了。”沈让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人真昏睡过去,这才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往包厢的大红色百合缠枝雕花填漆床床上走去。
每走一步胸腔里的心脏仿佛就要跳出来一样激烈,脸上神情既纠结又透着欣喜还有担心她醒过来后的恐慌。
等天即最后一抹落日余晖散尽,黛蓝暗青接上,商铺酒楼前高挂红灯笼,搅闹了一整日的麻雀老实了,开始换轮到夜猫子出来活动了。
今日在府中左等右等,躺在红木雕花填漆床上不知变化了多少个诱人姿势,还等不到人下值回来的潇玉子以为这么晚人还没回来。恐慌担心跟上一次出现了绑架,连忙火急火燎的出门寻人,还未出府就将一灰袍小厮送来一封信,信上字迹是最熟悉不过的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又透着几分娟秀。
信中上书,她今夜上轩玉楼和友人相聚,晚点回来,不用给她留灯了,一张脸气得又黑又暗,上下牙槽咬得咯咯做响。
一目十行匆匆看完信,胸腔怒火直燃,反了她的天了,居然还想着学人彻夜不归跑去和男人喝酒,当他是死了不成!
潇玉子突然感觉到自己被带了一顶绿帽,那帽子还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而且颜色有足渐趋势上升的缘故,感情今日他在房中换了不下十套衣服,摆了多少个妩媚姿势都当喂给狗看了!
“那位大人可有说和那位友人吃饭吗。”阴测测的语气怒得能滴出墨来,攥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 眸中泛寒,周身阴森若冬寒之窖。
“那位大人没说....。”
潇玉子在一听回来传话的小厮说话支支吾吾,立马令人将其绑起来严刑拷打说出给他说信之人到底是谁。只因林朝歌在外头无论多晚都会回来,从未有过彻夜未归的情况,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不上多想,黑皮马鞭狠狠抽打马身,加快速度骑马赶往轩玉楼而去,此事的玉面郎君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鬼,人挡杀人,佛挡灭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早已被茶葛带领摄政王府的侍卫开路而行。
该死!对地啐骂一句,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轩玉楼阁中,白日为吃饭,晚间亦可寻欢作乐,不过此楼伺候之人大多为吹拉弹唱的清倌,少有出卖肉体之人,若是喜欢上了,只要价格合理皆可为其赎身带回。
以至于来轩玉阁的除了男子外还有不少女子,而且加上其隐秘处和严密性的安保工作做得好,导致此处也成了不少私会偷情之地,生意空前盛后的好。
百合缠枝雕花填漆床上,睡躺着一个绯颜腻理,色若桃梨之颜之人,一头原先整齐束在白玉冠,外插一根青玉云簪的鸦青发丝此刻凌乱的披散而下,大红色的锦被衬得其人身肤染淡粉色,比之春日满枝盛放的桃夭还要艳丽几分。
沈让清一直知道她长得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带着令人难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