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如今还不是他醒来的时候, 便全心全意的盯着跳跃烛火,眉眼低垂,走路小心,生怕灭了光似的屋内死归寂静。
身着米黄色丝制袍子的王溪枫似乎没睡,躺在那儿没动,看原先紧闭的门扉慢慢打开,随即缓慢走进一高挑纤细之人。
她去慢慢点燃屋内角落的灯烛,橘黄色的烛火照亮她大半张令自己日思夜想的脸,竟莫名觉得她小心轻巧的举动, 他心都要化了,就差跟个碎饺子馅捧给她一样。
这小白眼狼许久未来他梦里,今夜倒是舍得入梦来了。
林朝歌点了几盏灯,不至于立屋内过于昏暗,才看向他床榻的方向,王溪枫连忙闭上眼睛。
她似乎也没有靠近过来,而是拎着一盏昏暗的铜灯,仿佛被别的事情吸引过去了目光。
王溪枫微微睁开眼,看见林朝歌端着灯盏,看向房间另一侧画壁上挂着的一副画。
美人画不稀奇,稀奇的是画中美人本是男娇娥,而旁边还有一名搂她入怀的男子,遭景落英缤纷,花红绿柳,端得如花美眷,神仙眷侣。
林朝歌走过去靠近看,又怕灯烛的热度毁了画作,随即将灯烛放在一旁,伸手在微光里轻轻抚摸了一下,画上人脸逼真,就是自己是不是太娘了点。还有这画又是何人所作。
连想到柳宝如前面跟她说过的话,竟是忍不住捂嘴轻笑出声,笑骂了句;‘呆子’。
王溪枫侧躺在床上,躲在纱帐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得有些保守,随即拉开了本就微露的锁骨,露出一大片白皙弹性有力的胸膛,看她手指抚过去细细用手指抚摸着画中人脸。
真想直接蹦起来,喊道;林言,你别看那画了,我人都在这里,画哪里有他好看。
画是死的,人是活的,摸他不好吗?这
么大个睡美人躺这里都不晓得过来占便宜。
但他还是没有动,只想先远远看着她一会儿,万一自个在梦中将人吓跑,人家记仇说不定下次不来了怎么办。
林朝歌抬手,摸了摸画作边缘,衣袖滑下来,露出一截雪白皓腕来。
林朝歌今日入梦穿的是前日出城所穿的白布麻裙,梳了个已婚少妇的发鬓,鬓间别一朵浓淡皆相宜的朱粉蔷薇,几缕发丝柔软垂下衬得一张小脸白嫩嫩的。
因束腰的缘故,越发衬得腰肢不堪盈盈一握,随着走动似柳拂花,脸上浮现的是清冷孤寒的不可亵渎的气质,却奇异的描了菱花小/唇,黛青细眉。
王溪枫忍不住心道这也太娘了吧,她不适合这种装扮。
但又因为跟她不合适,这有几分女性化的装扮忍不住乱想的奇妙。仿佛一点不合适的装饰,就打破了她身上微妙的禁欲感,让人忍不住想撕开她那一层该死的伪造。
他偏头看过去,林朝歌已经走到了他临睡前未记得收纳起来的一堆凌乱画册,王溪枫心想,自己大概是要完了,皆因画上春宫皆为二人所之面容,还是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甚至他还丧心病狂的画了林言之女体与之翻云覆雨一番,实在是羞煞个人,耳根不经意间红了个透。
完全不知自己一举一动被人偷窥中的林朝歌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本画册,因是新画而成,还带着淡淡墨香,未干墨迹,她似乎笑了笑,随意拿了一本,伸手打开。
林朝歌似乎还很新奇,放在手里翻动了起来,可因是在梦里,看什么都有些模糊不清,特别是当自己越想看清里面画的是什么,越发模糊后只能放弃。
林朝歌放下画册,手指依依不舍磨砂着边缘纸张,半晌才用极低的声音道;“对不起。”
“今年的生辰我怕是要错过了。”
他这才猛地明白林朝歌的意思,是了,他的生日在六月十八,原本约定好要陪他过人生中每一个生辰,他都以为这小白眼狼忘了。
所以今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