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双入梦(1 / 3)

“好你先泡着,那我先去给你拿干净换洗衣服过来。”林朝歌见桶里的水只是稍微擦拭一下就脏得不成人形,实在没眼看。幸亏厨房多烧了好几桶水,否则都不够他们浪费。

而且几日不洗,他们的身上早已脏臭得不成人型。

“嗯。”等紧闭的门推开又关上。

白清行的心就像十一月霜打飘零秋叶,瑟瑟发抖。心里更是一直纠结着林朝歌是不是看上他,还是看上了,不然依自己让另外一个男子帮忙把/尿肯定在认为对方在折辱自己。甚至是奇耻大辱,可人家不止坦坦荡荡做了,等下还要伺候自己洗澡擦药,可是另一方面,她给的他言行举止中好像没有透露着其他暗示,就像是最普通不过的普通大夫照顾病患的关系。

他莫名想到被林朝歌放在心尖尖上的王溪枫,莫名的心里有点不爽,又说不上来哪里的滋味。

没等他胡思乱想太久,门就再次打开。

“水来了,你先闭上眼,我给你脱衣服。”林朝歌提着干净的水回来,将赃污的水换下,散开他结团的头发,挑出大块的草木碎屑,在手上揉搓出白/沫来。

林朝歌还是要脸的,没将人家最后的遮羞布大裤衩子扒下来;“你先自己泡一会,我再去跟王大娘拿点洗头发的皂荚过来。”

“好。”

白清行心安理得躺在有些狭小的浴桶里,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林朝歌这小子以前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王溪枫,帮他搓过澡,说不定还一起光屁股洗过澡,不然服务怎么这么周到。

甚至就连力度都恰到好处,想到这 心里又不美了。

晚上王大娘因多了十俩银子,自然不肯让客人吃玉米青菜粥和干得发喉咙的馍馍,特意跑到张屠夫家里买来一斤野猪肉回来打打牙祭。配合着蒸得松软雪/白的馒头,今晚上的晚餐倒是格外丰富,三个小孩都吃得满脸油光。就连吃完晚饭好一会儿都不忍离开饭桌。

林朝歌和白清行多日未吃热食,早就捧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的走在小院中消食散步,林朝歌原本是打算帮忙洗碗的,王大娘却说他们是客人,哪里能让客人干这种事,又加上给了这么多银子,要是在帮忙她可就要生气了,林朝歌只能作罢。

二人假装是夫妻,睡得自然又是同一间房,床上铺着崭新的草席一条带着囍字的大红花被,就连墙上都还沾着有些褪色的喜囍字。女儿家陪嫁的梳妆台,林朝歌知道王大娘是将他们夫妻二人的主卧让出来了。

林朝歌扫了眼洗完澡重新粘上大胡子的男人,总感觉是要入洞房的错觉。

“林兄,安置罢。”清润如玉石滴落在地,江南三月碧桃香。

这话怎么越听越像大爷跟小老婆说的。‘我们赶紧上床坐下有利于身心和谐发展的动作’林朝歌忍不住混身打了个冷颤。

“好,我睡外面,不然我怕半夜起身压到你。”

“好”。

奔波好几日的林朝歌实在是太累了,顾不上布置得跟喜房无二的房间,几乎头刚沾枕头就睡了。

身体虽然疲倦异常,脑袋里却清晰的做起了梦,梦里是许久不见不知是高了还是瘦了的王溪枫。

梦里是四月洛阳,花残莺独啭,草长燕交飞。香箧青缯扇,筠窗白葛衣。抛书寻午枕,新暖梦依微。帘卷薰风夏日长。幽庭脉脉橘花香。闲看稚子引鸳鸯。

最后一茬的桃梨花瓣被温柔的清风拂过,噗休噗休往下落了残红一片,一不小心就兜了树下人满头花艳,,素白小手拂去肩上落花,撑着把油纸伞往花径小道深处走。

林朝歌提着过长的雪/白衣裙,轻轻合上门。

随着走动鬓间玉石总会相碰发出清脆音,放轻脚步走进屋内, 屋内昏暗的如深夜,唯有一盏镂空金丝白鹤铜灯照亮她温润细腻的半张侧脸。她似乎熟知主人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