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临窗谈论当下京都混乱形式好一会,大多是潇景宸颁开捏碎了里头利弊,巨大潜在势力好处跟她掰扯,一朝天子一朝臣,等他一朝得势他们必是开国功臣,荣耀加身。
林朝歌大多数是静默在听,不时言辞犀利指出其中点笔,笑话,若当真到时候没拿他们第一个开刀就谢天谢地,不说有句老生常谈,最是无情帝王家。
虽眼下没有答应虚与委蛇,但也并无拒绝,聪明人都应清楚这个节骨眼下强硬装清流才死的快,何不左右踏进浊水,搅得越混才是她最终目的。
“眼下最有机会问鼎皇位的当属本殿,林公子何故犹豫再三不愿招幕,是不信任本殿何故。”潇景宸粘呼呼的目光上下看得林朝歌尤为不舒服,就像蛤蟆的唾液包裹其身,腥臭发恶。
“三殿下天纵之才,又多次不惧草民身份低微三顾左右,草民仰慕还来不及,只不过还望三殿下再给草民思考一段时间,草民实在有些过于惶恐。”林朝歌低垂脑袋,盯着鞋尖,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如何,是否如她语气来得诚恳,实在。
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那点道行不过相互试探,看比的就是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北宸帝现年五十六,林朝歌推算不出是谁下毒,还是经年累月慢性之毒,其心之毒,不过都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可笑又愚蠢至极,除去无心皇位和逝世的几位皇子,剩下的几位皇子都不是好想与的,二皇子潇景昴野心勃勃,胸无点墨的武夫,野心勃勃都彰显在脸上的蠢货,生怕司马昭之心,路人不知,无怪后面新皇上位第一个拿他开口。
年龄尚幼的六皇子潇景墨,当今最受盛宠的贵妃之子,当今后位空悬多年,母妃家族颇有势力,自小万千宠爱极一身,自然也是养成娇纵跋扈的性子,七岁看到老,并无道理可寻。
置于眼前的同她虚与委蛇,一副礼贤下士相交的老狐狸三皇子潇景宸,出身卑微,乃是北宸帝一夜风流后的产物,生母为最下等的宫婢,若无其事可不就是里头最有可能问鼎高位,喜形不于色,擅长揣摩人心加以利用,可惜也是矮个子里头挑高个,谁知横空杀出一个前皇后之子,难免心乱。
离开酒楼后,林朝歌没有直接回王府,反倒在一处小茶馆要了一壶清茶,一点糕点静坐许久,等夕下暮沉,落日余晖散尽。
这才起身来到新近洛阳盛名远播的轩玉楼,暗处紧跟着的人只略微犹豫一二,待跟到了楼外,才不甘心离去。
外头只挂了俩盏大红灯笼,一对喜/庆/红对联,深色门扉半掩只露出里头一点儿亮光,没有像其他灯红柳绿的楼前安排几个粉纱罗裙椅窗迈向的姑娘家挥帕接客,你来我往,很是清净,清净得完全不像烟花之地,只不过地段其实坐落烟花之地不假。
一进门,迈二门,见一红裙明媚女子静坐/台/前扒弄着珠盘哒哒作响,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直接问了句;“打尖还是吃饭”。
“打尖五百银子起步,吃饭一百俩”。
“自是吃饭。”林朝歌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轻飘飘放在女子面前,轻声道:“如此可够了”。
“够了够了自是够了,公子里头请。”守/台/女子这才抬起头飞快扫了林朝歌一眼,又递过去一块木牌,抛了个媚眼娇嗲道;“公子可要拿好,莫丢了”。
林朝歌道谢告别前台女子,穿过一漆黑小道,推门进入,一个干净利落的白衣白毡帽小二上前道:“客官要单间还是大堂?”
林朝歌双手扶后看了一下装修,纺的是魏晋大唐风格,月台小几,梅兰画图随处可见,大厅正中有不少文人雅士随兴随作的丹青墨宝,弥足珍贵,采用的大多数是黄梨木打制家具,高雅别致,厅中没有姑娘们穿梭来往,大堂也有屏风隔着,隐约听见欢声笑语。
林朝歌随意扫了一圈大厅,手中捏着一木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