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我家殿下有请。”花赏正浓,酒至半酣,貌不惊人的灰袍小厮引人穿过水榭楼台,假山绿枝艳花。
斑斓阳光稀碎打在光滑圆润雨花石小道。
“有劳了。”一段小插曲结束,林朝歌被头先迎入院的小厮带到一处郁郁葱葱地,这遭景色甚美,不同前院百花争奇斗艳,反倒清雅脱俗兰花袭人,粉蝶飞花。
“还请公子在里头稍等片刻,殿下马上就来。”小厮轻合上门扉,屋内点燃着昂贵的安神香,林朝歌刚才又被劝喝了一点儿薄酒,锻炼许久的酒量不见有多好,此刻脑袋晕沉沉得厉害,伸手敲打肿胀脑壳,难受做慌,隐约听到屋外落锁声,却不甚在意,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吗。
院中女眷赏花之处
“淼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正跟人攀谈中的白菱被人这么一撞,杯中褐色茶水浸湿粉白襦裙,留下一滩难堪污渍,就像美人如画的脸上徒生一块丑陋不堪的胎记来得难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先去换身衣衫。”撞到人的幕侧妃嘴里说着抱歉,眼底并无歉意,她的贴身丫鬟白兰自是心领神会微曲了腰行了礼;“还请白小姐随我来”。
“无事,我去换身衣裳就是了。”白菱勉强笑了笑,跟人离开。
幕侧妃望着人走远,转身继而含笑道;“静心亭的风静在美,看多了也会腻歪,府内殿下好兰花,不如诸位移步可好”。
“好,早听说七殿下府的饲养的兰花一绝,这次我们可要大饱眼福才好。”嘻嘻笑笑的声音从人群中打闹传来,无端令幕侧妃的脸再度苍白几分。
兰花古有慧智兰心,清雅高洁的形容,岁寒三友之美称,芳兰花,日夜调,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兰院建与府中最为偏僻一处,平日除了照看花匠和主人外,鲜少有外人踏足,一大片的兰花被人照顾得很好,迎风而舞,绿的发光,细碎斑斓的浅阳慵懒打在其枝叶上,宛如瑶池仙女舒展腰肢。
“早听说贵府兰花一绝,今日终是得见。”爱兰之人大有人在。
“咦,怎么不见我堂哥。”紧随大众的祝离扫视周围一圈,才发现少了这么几个人,其他人也发现了;“好像林朝歌也不见了,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们走丢了不成”话出口,连他都不相信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正巧兰院里用来歇脚的房子里头传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声响,诸人狐疑,不确定开口询问道;“七殿下,这里头可住有人”。
“没有。”白清行摇了摇头否认,继而不确定道:“许是醉酒在里头歇脚之人”。
“哐当”花瓶碎地四溅,声响之大引人侧目,祝离吞了口口水,指着里头不确定道;“里边不会遭贼了吧”。
白清行挑了挑高眉,正欲开口,余眼正好瞥到带领女眷浩浩荡荡而来的幕侧妃一行人,俩对人马不偏不倚正好全部堵在院门口,原先落下的锁早已被拿走,门扉轻轻一推就开。
“幕侧妃可知里头是谁了。”祝离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偏不倚怎么女眷也在此时到了兰院。
“刚才白小姐不小心弄脏了衣襟,妾身便让白兰领了人来这换衣衫,可是里头发生了什么不成。”幕侧妃惊讶的用帕子捂住惊呼小嘴。
其他人谁都没有开口,纷纷沉默着,俩方共失三人,谁都不确定里头会发生什么,白清行退后几步,对着幕侧妃道;“总归是女子方便”。
“也对。”幕侧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苦涩笑了下,领着丫鬟推门进入。
室内一片狼藉,花瓶碎了一地,残瓷遍地,淡淡的馨香似有若无缠绕鼻尖久久不散。
“啊!”幕侧妃人未进去多久,屋内传来女子尖叫声,更令人怀疑里头发生了什么香艳美景,只不过更多的是好奇当事人是谁。
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