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点了点头,摘下王溪枫簪在她鬓间香花置于掌中把玩,拂袍施然入坐,身为主人的自会为客人斟茶以待;“七殿下刻意支开人,可是有何要事需同草民诉说”嘴角微僵,目光冷然。
“林公子一如既往是个聪明人”浅笑出声,修长手指轻轻扣动桌面三下,继而道:“实不相瞒本殿今次前来所为的不过一件事,而此事恰好同林公子有些关系罢了”端起杯中新沏茶水一饮而尽,墨色深瞳冷眸回视。
“哦,是吗?七殿下不妨直说,”林朝歌嘴角轻扯,心中不安越发强烈,以至于心脏莫名要跳出胸腔,面上犹不显,冷清自待。
“林公子可知十多年前的一庄陈年旧案”白清行注视着人的眼睛,观察她一瞬间变化,手指扣动桌面,发出有节奏之音。
一敲一点一打宛如打在人心试探边缘。
“此案件年带久远,在下又怎可知”林朝歌弃掉手中把玩花蕊,展艳悠然一笑,不过无稽之谈。
“七殿下难不成忘了草民乃是洛阳人士,家父更是土生土长洛阳人,此番来京为的不过是求学,将来有一日好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百姓”。
“林兄莫要紧张,只不过本殿手下正好有人查到十年前那场被灭门中仅存者的下落,巧的是,其中还有另外俩波人马也在查找这事,若说整个长安之中,本殿唯一认识的林姓人,唯林公子一人”话中有话,言中试探。
“本殿不过好心提点林兄一二,莫要被害卷入内”。
白清行等了许久未见回应,人只是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色变化,不免有些懊恼,不过话既以带到,接下来就静待坐等好戏上场,相信他的直觉一些没错。
“林兄最近身子骨未好,无事还是少出门为好”白清行转移话题,拂袖起身,眼中似笑非笑,就等着贪吃的鱼儿上勾,好来个一网打尽。
“草民不过是正好同占了林姓罢了,何惧之有,更不明七殿下忙里偷闲过来,就单单只是为了告之草民林姓之事,清者自清,无需在怀”林朝歌端起桌上茶杯,轻抿小口,眼眸半垂,遮住一片森冷。
“本殿话已带到,言尽于此,至于林兄心中所想,本殿丝毫不感兴趣,只不过有一物还是转交给林兄为好”白清行端起杯中剩余茶水一饮而尽,对外打了个响指,一名黑衣人端着一方深色紫檀木小盒出现。
白清行接过放在桌上,起身走人;“里头的东西林兄还是看下为好,说不定对于林兄所缺失的记忆寻回有所帮助未可言”微微上挑的狭长荔枝眼此刻迷雾着一股子漆黑渗人。
“多谢七殿下”恭敬行礼。
“本殿临走之前,莫得还是多嘴道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望林兄好自为之”爽朗的笑声随风飘入耳。
白清行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向睿智,万事皆不放在心上的皇叔独独对此人多有关照,还有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死心塌地,千里迢迢寻人的王溪枫,刚才就连自己一瞬间都忍不住为其殊色所惑,难不成此人当真是妖物转世不成?
“七殿下慢走,恕草民有疾在身,不能远送”林朝歌听言骤然一愣,掩藏在袖口下的拳头微松。
目送人离去,冷眸幽深,来回在院中镀步走回,连一向惜花人无意踩折几株花瓣也未曾在意,脑海中回荡的只有最后一句,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单纯为了试探她。
还是说这人知她失去记忆之事,可观其上次聚酒之初又无半分不妥,别说不光自己瞒得好好的,连平日外出都有王溪枫打掩护,他又是从如何得知得。
难不成,瞳孔猛缩。
眸色深如点漆,在她眸低投下一片阴影,这人过于危险,日后还是好生少接触为好,恐慌折下的娇艳花枝随意扔在一旁。
对于送过来的锦盒,林朝歌还有要看的打算,匆匆收了回屋,翻找着自己储藏的暗格,一窝蜂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