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乱照人,清风吹过葡萄架,方观细柳垂枝懒,正有新蝉振翅频,几缕斜阳暖似春。
林朝歌抬头望着距离自己不过一尺距离的半大少年,他的身上传来淡淡好闻的兰花香,淡雅清新。
嘴唇蠕动许久,捏紧手中花枝,终是开了口:“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不重要,反正你,林言,要记住我是你相好,而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这个人就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家的鬼”裂嘴露出标准八颗牙齿,阳光照耀下,明晃晃得有些刺眼。
“你叫什么”林朝歌再次出声,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不放。
这牛似倔脾气又上来了。
“我……”王溪枫揉了揉脑袋,语重心长与其对视,眸中带笑深情款款:“记住了,你相公叫王祁汜,字溪枫,你一般叫我夫君,亲爱的或者是心肝小宝贝”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林朝歌满脸黑人问话,瞳孔睁大,怎么可能?这么肉麻的话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可是看他神色不似作假,难不成?
林朝歌一时之间陷入俩难。
“林言,你要不要现在叫俩句夫君来听听”王溪枫若是此时有尾巴,这尾巴定能翘上天,鼻子长得堪比说谎匹诺曹。
“………”林朝歌摇头拒绝,怎么可能,这么肉麻的称呼打死动不可能从她嘴里说出,太恶心人了,简直混身直冒鸡皮疙瘩。
炎夏渐褪,九秋居上,葡萄架上的挂着一串串一溜溜的水灵得紧,想让你忍不住伸手去摘那么一串尝尝鲜。
“你饿了没有,要不要先进去吃饭”王溪枫不在继续逗弄涨红了脸的林朝歌,心情颇好,突然想到往后若是调教得好,是否可当光源君计划,想想就美得冒泡,不过这个可不能告诉她。
“嗯”林朝歌点了点头,这倒是坦诚。
“手给我,夫君带你去吃饭”王溪枫伸出手作势就要拉过她的手。
林朝歌缩着手,满脸戒备,狐疑之色未减。
“我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你还担心啥,揪你那损样“王溪枫一把把手伸过去,抓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心里头美滋滋的开始盘算着如何一步步吃掉她的计划,还有在洛阳未做成的事。
大手牵着小手,一路走来遇到不少忙碌中的丫鬟小厮,惊掉一圈下巴,林朝歌揉了揉鼻头,欲伸手抽回手,那人反倒抓得更紧了,凑到耳边轻声道:“这些事你总要习惯的,你有我,无需害怕”。
“???”被牵着的林朝歌低头做鹧鸪态,脑子则在飞速运转,薄唇轻珉,更亲密的事?难不成是细思极恐?这是否过于惊悚骇人听闻,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
酒足饭饱后,王溪枫提议上街,林朝歌正在小口吃着粉色桃花酥,听闻只是点了点头。
她的房间已经搬到王溪枫院中,进来初本就身无一物,对她而言有个地方落脚避免风吹日晒雨淋即可。
只是仅有一墙之隔的距离,无端令人心口发颤,仿佛有什么阴谋的味道在里头。
“林言,待会你可有什么要买的不”王溪枫手肘撑在桌子上,眸中带笑却是望着林朝歌,满心欢喜。
岁月静好莫过于此,要是爹娘也来长安该有多好。
落日余晖正好洒在她周边,朦朦胧胧,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即使作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
“没有”林朝歌摇了摇头,继续同盘中糕点做斗争,潜意识里告诉她,她要抱紧这条金大腿,在不会沦落街头,那个梦实在是过于恐怖,以至于令她现在回想起零星半点,身子还是忍不住颤动,面色泛白。
那种恐怖绝望无助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好,生处地狱走一遭,才会更怀念人间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