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澈的心里咕噜咕噜地冒起酸溜溜的泡泡。
看,还在看。
宁澈心一横,搭在小蛮腰的手一用力,云凌霄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
斜躺在宁澈的臂弯里,云凌霄的玉手指尖稳稳地按着他心室的位置,只要她愿意,一掌摧灭了他的心脏。
云凌霄挑着眉,冷冷地看着宁澈。
呵,出手还是那么毒辣。
宁澈倒不怕她出掌,她舍不得他死的!
他要是死了,谁来医治她小姑姑云明曲?
宁澈有恃无恐地笑了笑,从果盘上摸了一个果子送到她的嘴边。
她真的很爱吃果子,怪不得一身皮肤水灵灵的。
云凌霄看了宁澈好一会儿,才咬了他送过来的果子,又慢条斯理地从他怀里爬出来。
宁澈还要拉她的手,她倒是不给拉了,穴位按摩时长够了,用不上了他了。
云凌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屋子里的戏。
经李长空一求情,楼氏应允了,留下了春花和张好德两条命。
不得不说,这对狗男女的运气,挺好的。
眼看着一台戏就要落幕了,一抹身影从半空中斜斜地飞入屋内。
之南。
一袭水绿色的烟翠衫,宽大的烟罗裙摆飘飘。
呵,还是个守诺的纨绔二世祖,一身女装未褪去。
云凌霄银牙又咬了一口果子,眉眼弯弯、兴致勃勃地往屋内瞧。
“李公子的家务处理完了,不妨再帮着处理云家的一件家务呗!”之南双手环抱在胸前,十足的男子姿态。
因着有了一个云凌霄行为乖张如男子在前,之南又是云凌霄引来的丫鬟,众人却也不生疑。
不过是心中一个感叹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婢。
“什么事?”李长空握扇问道。
“云家焚府。”之南言简意赅地说道。
之南气定神闲地伸出一只手指,向着门口勾了勾。
一个垂头耷脸的丫头,怯怯懦懦地走了进来,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后来。
若萱。
一张原本并不难看的脸蛋上,横斜清浅的条状伤痕落满了整个脸,看着得人心室一麻。
云润霖倏得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心里一阵的慌。
眼下的场景,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她的大丫鬟若萱,被云凌霄的丫鬟之南策叛了。
那日,之南离去的时候,说她找了证据再来对峙。她原是不担心的,云府被焚为废墟,哪来的证据?至于人证,都是她的人!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若萱敢背叛她。云府,从来只有打死的奴才,没有出过叛主的奴才。饶是她对若萱下了重手,可若萱身后还有一家子人的性命,她怎么敢?
若萱当真舍得下她一家子的性命吗?
如此一想,原本有些慌乱的云润霖,一颗砰砰砰直跳的心脏,缓缓地降下心跳速度。
“若萱,你怎么这副模样?你不是回家去了吗?出了什么事?可是遇上了什么贼人?你一家子的人,可还好?”云润霖柔婉的声音娇滴滴的,惊讶又心疼一般地问道。
若萱今日是回家了去,她被抽打得不成样子。云润霖极重视她的容貌,气极了,下手都忘了避开脸蛋手脚了。
李府不是云府,若让她留在府里,难保不被人撞见惹事,云润霖就让她回家去了。不曾想,还会被之南引了回来。
云润霖的声音略微在“你一家子的人,可还好?”上顿了顿。若萱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她的意思,若萱当懂的。
李长空听了帷帽下的声音,这才认出是云润霖,心有疑惑地望了她一眼。
帷帽下的云润霖,心脏微微地颤动了下,她从没想过李长空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