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云凌霄听了张好德的话,一下没忍住,无声地笑弯了腰,差点笑歪了身子跌到宁澈的怀里去。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张好德果然比昌海能唱戏,没白帮他一下。
宁澈看着笑颜灿灿的云凌霄,她的一双明媚的眼眸,含笑含俏又含妖,碧波潋滟,秋水涟漪,嘴角上扬的弧度过分的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
美人如斯,当入怀,何况是他的未婚妇!
宁澈偷偷地横过手,悄悄地落在她的腰间。
蛮腰纤细,盈盈一握。
云凌霄已经很久没这么开怀大笑,笑得眼泪在眼角泛着,浑然没有察觉腰间多了一只手。
宁澈的嘴角扬起深深的笑容。
这样的好戏,可以多看几场。
一屋子的人被张好德突如其来的憨傻惊呆了。
云润霖做了局子套春花,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这信息量太大了!
云府人内宅的人,大都知道云润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但如此阴毒的局子,确实是听着挺惊悚人的。
特别是李府的楼氏,茶盏停滞住在手心里,好一会儿才记起放下。刚放下的茶盏,又被楼氏端了起来,从到唇边,敛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云润霖这次入府借住,楼氏总觉得她与平素的印象里仿佛有点不太一样,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今天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或许是她在处理此事的果敢和狠辣,刷新了楼氏对她的认知。
当春花和张好德的指责一出,虽然只是一面之词,但楼氏的心仍不住地砰砰砰跳起来,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住口,污蔑主上的东西,自己做了侮糟事,还敢攀咬主上,立刻给我拉出去打死了。”李氏最先反应过来,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斥责道。
李氏就云润霖一个女儿,千娇万贵地养着,向来美名在外,眼看来年就要及笄议亲了。
善妒的名声,做局子的手段,一旦坐实了,那是要毁了她一生的姻缘的。试问谁家敢娶这样的一个女子入门?
李氏气的浑身发抖,云润霖又何尝不是?
李氏母女怒意滔天,云家的家丁熟练地直接给张好德的嘴里也塞了一团布,也同春花一并拖了出去。
很快,在别院里,传来了大板子打落的声音。
春花和张好德的嘴里塞了布团,嚎叫不了,闷哼声传不到小偏厅来。
板子落了两声,王嬷嬷刚醒了过来的神,立刻慌了,云府的大板子向来一出就会要人命的。
张好德可是她的儿子啊!
王嬷嬷扑通的一下,直接朝着云润霖跪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凄凄惨惨地向着云润霖求道“小姐,我那儿子是混账不堪用,他是魔怔了,才说的胡话,不是有心要冒犯小姐的,求小姐饶他一命,老奴定粉身碎骨相报。”
楼氏怔怔地看着王嬷嬷给云润霖磕头求情。
王嬷嬷是从李府陪嫁出去的婆子,是李氏的乳娘,大半辈子都是伺候李氏的,如今求情,竟然不是同李氏,也不是同她这个李府的主母,而是同云润霖。
儿子在挨着板子,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性命攸关的时刻,王婆子竟然直接向着云润霖求情。
楼氏将双手缩到广袖之下,紧紧地攥成了团。
云润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纹丝不动,只因戴着帷帽,瞧不见她的神情变化。
又有四五声的板子落下声响起。
“小姐”王嬷嬷的声音凄厉地响亮起来。
就在王嬷嬷快要急晕过去的时候,板子声隔了很久都没传过来,倒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偏厅的门口立着一个俊俏斯文的少年,一袭墨灰色的袍子滚着隐银丝白锦边,一柄玉扇不离手,浑身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