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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未来帖子,不知何时会来。”
她抬步跨过门槛离开。
梳妗道,
“这个夜莺姑娘也太张口闭口随意了,没有规矩,怎么能像小姐。”
宫长诀道,
“夜莺自西北长大,自是这般性格,也只有这样,才放得开胆子学我,她学得挺像的,不必计较。”
梳妗叹了一口气。
宫长诀收拾齐整,往前厅去了,路上却见小厮们来来往往走得极快。
她未有多想,只以为早上事物繁忙。
而当宫长诀迈开步子走到前厅时,她的脚步顿住了。
余宸坐在主位上,与左氏说着话,不知余宸说了什么,左氏竟是笑了。
宫长诀后退两步,经过昨日,她如何能与余宸相处?
趁余宸还没看见她,她要赶紧离开,让夜莺前来应付。
宫长诀转身,刚要抬步,便听一声轻唤,
“长诀。”
一瞬间,她面色沉重。
逃无可逃了。
宫长诀咬咬牙,转过了身子。
一转头就看见余宸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一双眸清亮。
宫长诀的手冰凉。
余宸道,
“长诀怎么看见我反倒跑了?”
宫长诀握了一下冰冷的手,指尖冰冷传到掌心。
她低下头,佯作羞赫道,
“未曾梳洗装扮,丑态难以入眼。恐在殿下面前出丑。”
余宸轻笑,眸中宠溺,
“无碍,已是很好。”
左氏的手亦是冰凉如斯,西青五皇子突然而至,本来她想叫人暗暗通知长诀一声,却没想到西青五皇子已经直接吩咐人去叫长诀。
这个西青五皇子,虽是无时无刻不笑吟吟,却是比杨晟更加难缠。
这场赌约,偏偏招架了这样的人围在长诀周身。
宫长诀一声素服站在那里,面色都有些泛白。眼下,她如何脱身。
正此时,梳妗噗通一声跪道,
“殿下,我家小姐未曾梳洗打扮,这样见您实在有所失礼,可否准我家小姐去梳洗一二再来面见?”
余宸的眸光落在梳妗身上,淡漠而高高在上,他那般的眸光,缓缓移到宫长诀身上,
“已是很好,未曾失礼。”
虽是笑着,语气里已是带着威胁。
这一下子,宫长诀也已清楚,不能逃了。
三人围着桌子吃早膳,宫长诀始终微微低头不发一言,而余宸与左氏谈笑,左氏频频露出笑颜。
余宸道,
“西青境内有一种笔,不用毫毛,也无需笔杆,人们呼之木笔,自树上摘下来就可以书写,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西青之中许多王公贵族都已择这种木笔而不用从前的笔了。”
左氏笑,
“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上一回。”
余宸一个眼神,已经有人将一个盒子呈上来,交给左氏身后的婆子。
余宸笑道,
“我自西青来的时候带了许多,正好与宫夫人作礼,文房之事,自然是交给懂的人最是好。宫夫人出身书香世家,最是合适之人。”
左氏忙起身行礼,
“谢殿下。”
余宸虚扶一把,越过左氏,他的眼神落在了宫长诀身上。
宫长诀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缓缓抬头,正与余宸对视。
宫长诀咬了咬唇,故作羞赫地低下头去。
一顿饭吃得宫长诀如坐针毡。
小厮拿着帖子,站在厅外,见厅中情况,硬是停住了脚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