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该是你的未婚夫。”
他眼中的光很亮。
宫长诀摸着锦帕上的花纹。
“我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段。”
宫长诀似乎忽然察觉到什么一般,
“难怪,母亲知道我这些日子极有可能与你在一起,而后也知道赐婚的事情,却没有半分不满。”
大抵是母亲追悔莫及,多番纠结,但想起亡友,却愈发想将从前的玩笑变成事实,抚慰亡友在天之灵。
楚冉蘅道,
“进宫前,宫夫人已经将另一方锦帕拿出给我看过。”
这是认同的意思。
宫长诀道,
“原来开始的时候就不该这么多兜转。”
楚冉蘅道,
“定王府如今除却奴仆,只有我一人,若有定王妃,必然能操持我府中馈,为府中添些声色。”
宫长诀低头,额发随轻风飘动。
耳尖儿有一丝绯红漫上。过了许久,宫长诀转移话题道,
“你……之前在宫里,太后懿旨中也称你为定王,可是元帝并未封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冉蘅道,
“不必他封,凡爵位在任者薨逝,则嗣子继之,元帝不将此消息放出,也没有过名正言顺地封赏和昭告天下,众人都以为我未继承爵位,连元帝也以为,这样便可令我难以为继。”
烛火渐熄,屋中却因纱窗透入的光渐明。
“但是,太后却是明白,所以赐婚懿旨,没有说我是世子,而说我是定王。”
宫长诀道,
“原来如此。”
楚冉蘅道,
“所以不必担心,你必然是名正言顺的定王妃。”
宫长诀佯作气恼地甩开楚冉蘅的手。
楚冉蘅却笑着看她,微微歪了歪头,眉毛挑起一点。
宫长诀看着他,露出了笑。
与此同时,一把染血的刀出现在坊间大街上,就放在离天晴地宁不过三尺以外的距离。
雨过之后,刀上的血被冲刷干净,那些蜿蜒的血迹却流成一个字。
路过之人皆惊,一大清早,随着一声尖叫,围观之人越发增多。
太阳出来,阳光将路面晒干,那血迹却留在了地面上,活脱脱一个楚字,几乎没有半分偏差。
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一个楚字更是让众人联想到定王一族。
定王一族恰在风口浪尖,又正是楚姓大族。
难道说,这把刀,与楚氏有关?
更甚者,这血…是不是,与前些日子楚世子受伤有关?
高大的白色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中,不自觉染上几分动人心魄。
楚冉蘅回头看她,蓦然间灯火斐然,屋中唯能见他身镀烛光,立在案旁。
“想必这雨会下许久。”
楚冉蘅道,
“我拿些东西给你看。”
宫长诀点点头。
楚冉蘅移开高案上的烛火,从案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张锦帕来。
宫长诀起身,走到高案前,拿起烛火,照着楚冉蘅拿出来的锦帕。
楚冉蘅道,
“打开来看看。”
烛泪滴在案上,宫长诀忙将烛台放在案上。
展开锦帕,上面却是略微有些歪歪扭扭的簪花小楷。
宫长诀念出声,
“契妹与我,情投意合,我膝下一子,若契妹生而得女,必三媒六聘,迎女入我门,明月来主婚……”
宫长诀念了两行,忽然停住了声音,心跳得有些快,握住锦帕,有些震惊地看向楚冉蘅。
楚冉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