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剑吧,主要是手痒了想来这么一下狠的,现在退出江湖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这一身修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浪费了可惜。”
“说到底,得了最大好处的其实是昆仑上那老不死,除外就是青锋解和那断臂断腿的老儿,再来,若安风在的话,对他一个力气出奇大的师父有些用处,不过可惜,那人似乎不修剑法,好处有限。”
“可修剑法的那个偏生又不用心,一身心思能有五成在剑法上了不得。”
离武又喝了口酒,叹道
“可是只五成心思就让他在剑道这种最忌分心的法门上走到了天下千万人之前,数月前我曾与他交手,他借玉佩器物灵性送了一剑,剑意之盛,只在青锋解那个约莫有半只脚已经踩在陆地剑仙上的女子之下。”
“当代那个剑圣,剑法精准更强,剑意却比不得他。”
“想来若是个武痴的话,昆仑山上老不死的兵解之后,也终究能有人接过这个名头,维持江湖百年不衰……不过,也有可能正是博取百家,随心所欲才能有如此灵性,过于执着反而落了下乘,那个样子的他还是他吗?不见得,这种事情没有人说得清楚。”
东方熙明呆了呆,道
“阿哥他师父?”
离武看了她一眼,道
“那不是自然,你以为他一身拳剑身法从哪里来的?自然有师承。”
“嘿,不过教他学剑的那人定然是个小心眼儿的,安风十三岁初拜师的时候,我曾扔了一道雷给他,到前几月估摸着那家伙觉得剑法精进,能够找得回场子,闷声不吭来了一剑。”
“若非我当时候心思已经放开,当真要阴沟子里翻了船,给他削去了头顶这一撮头发,到底没脸见人。”
老人抬手摸了摸头顶上白发,心有余悸。
东方熙明看着老人的白发,想笑又不敢笑,心里的低沉情绪终于有所缓解,在老人催促下吃了些东西,出身于蓬莱东方,毕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江湖世家,动作文雅,半点看不出是侍女,过了一会儿,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抬头好奇道
“离伯你说十三岁,阿哥小时候就习武了吗?”
老人砸了咂嘴,挑眉道
“习什么武啊习武,安风那小子,小时候身子骨差得很。连最基础的行气都做不到,更不用说练武筑基了,没死都是烧高香。”
“小时候给人欺负了,还不得来找我?”
老人抬手喝酒,不知怎得想到了十多年前那些事情,那时候王安风才四五岁,给人欺负了以后,那书生费劲脑汁弄了些小食来安慰孩子,他走进去和那小家伙打赌说会有晴天惊雷。
王安风自然不相信,就拿手上的小吃食打赌。
所以那一日他以奔雷拳打得方圆数十里闷雷大做,一道道紫雷往脚板边儿劈,吓得那些个欺负过王安风的小崽子们腿脚直打哆嗦,然后得意洋洋从小家伙手里抓起了吃食,还在他面前晃悠了下,扬长而去。
嘿,现在却很难抢得到手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冷淡声音,道
“阁下品论天下高手?为何不把我也放进去?”
东方熙明抬头看过去,看到旁边桌子上突然出现一名身穿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穿一身白衣,神色冷淡至极,少女楞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前几日笼罩整座昆仑墟的大雪,那一道自北疆而来的浩大玉龙。
离武喝一口酒,神色平淡,道“堂堂北疆第一独孤摩诃,不是说此生不出北疆吗?怎么也来我中原江南道蹭吃蹭喝了?”
坐在他二人旁边的正是北疆第一宗师,一手扯出了天下三大灵山之一玉壶山上千年不化的霜雪,放肆南下。
独孤摩诃神色冰冷下去。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