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去,可找了一圈,没船啊,这没船就进不去。他又瞅见黑水湖西边有座山,想上山去看看,可走近了才发现,压根没山道。这可难不倒魏道爷,他经常走山路,这点小困难算啥。只见他把衣裳一掖,袖子一挽,嘿,就像个猴子似的,蹭蹭蹭就往山上爬,没一会儿就到山顶了。他站在山上往下一看,正好看到喽兵在那儿拉绒绳呢。再往东岸一看,站着好些个人,看那些人的打扮,不像是山贼啊。再仔细一瞧那旗子,魏道爷心想:“没错,这肯定就是颜按院大人啦。” 他这一着急,啥也顾不上了,飞身就蹿了下去,嘴里念着 “无量佛”,落地后拔剑就要砍断那些软硬拘钩。这时候,白面判官柳员外从里面出来了,一瞅是魏道爷,赶紧跑过来,“扑通” 一声跪下,说:“师兄,您咋来啦?给您磕头。” 魏道爷一脸疑惑地问:“师弟,你怎么在这儿呢?咱们可有年头没见啦。” 可不是嘛,这俩师兄弟大概有十六八年没见面了,一见面,那真是百感交集啊,都觉得岁月真是不饶人。柳青就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魏道爷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还感叹几句。
正说着呢,就听见岸上有人扯着嗓子喊:“亲家!” 大家扭头一看,原来是穿山鼠徐三来了。魏道爷一瞧,就看到沈中元浑身湿哒哒的,像只落汤鸡,旁边还有个蒋四爷,那衣服也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狼狈得很。大家都上了船,云中鹤朝着每个人都单手打稽首,嘴里念着 “无量佛”,那架势可真是仙风道骨。徐庆呢,就开始给大家介绍蒋四爷。等见礼都结束了,蒋爷又走到魏道爷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满脸感激地说:“道爷,我听我三哥说了,是您大发慈悲,出山来帮我们大伙给我五弟报仇。您这恩情可太大了,先不说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有多感激您,就我那死去的五弟,要是在天有灵,在阴曹地府也得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呢。” 徐三在旁边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哎呀,你可别在这儿啰啰嗦嗦的啦,大家都是自己兄弟,说这些干啥?肉麻不肉麻啊?”
云中鹤微笑着念了一声 “无量佛”,说:“贫道既然答应了,那必定是要尽心竭力的,哪能半道儿反悔呢?” 沈中元在旁边听了,“扑通” 一声就双膝跪下了,满脸羞愧地说:“师兄,您一向可好啊?小弟沈中元给您磕头了。” 云中鹤看着他,念了一声 “无量佛”,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可不是二十来岁那毛头小子的时候了,该懂事啦,得走正道啊。你好好想想,你以前都干了些啥事儿?就因为你和你那些事儿,我都得远走他乡,在外面云游天下,为啥呀?还不是因为咱们师兄弟的情分。咱们这兄弟几个啊,就像一串蚂蚱,一个人有光彩,大家都跟着沾光;一个人要是干了坏事,大家都跟着丢脸。按理说,咱们兄弟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一见面我真不想数落你,可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儿,太让我失望了,连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 沈中元低着头,懊悔地说:“师兄,我知道错了。小弟我早就有弃暗投明的想法了,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啊。现在好了,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您就别再为我操心啦。”
就在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船舱里传出话来:“大人有请蒋护卫。” 卢爷一听,就对蒋爷说:“老四,你赶紧去换身干衣服,别这么湿漉漉地就去见大人,不像话。” 蒋爷点点头,换好衣服就进去面见大人了。见到大人后,蒋爷恭恭敬敬地行礼,满脸关切地说:“大人,您没事儿吧?之前的事儿可把我们吓坏了,都怪我们保护不周,您受惊了,小的在这儿给您赔罪啦。” 大人摆摆手,笑着说:“没事儿,蒋护卫,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儿要你去办。” 接着,大人就把沈中元的事儿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看着蒋爷,说:“蒋护卫啊,你能说会道的,我就派你去调解一下沈中元和韩彰两家的矛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