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没一会儿,就和蒋四爷一块儿回来了。在那人赶来的这当口呢,蒋爷早就和沈中元把事儿谈得妥妥当当啦。蒋爷拍着胸脯保证,会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沈中元磕头赔不是;沈中元呢,也应下了,说会在众人跟前给韩彰磕头认错。蒋爷麻溜地给沈中元解开了绑着的绳子,他俩一边走,一边还说着话呢,嘿,这时候,那人就到了。
那人刚到,就忙不迭地说:“蒋爷,大人有令,可不能杀沈壮士啊。” 蒋爷满脸堆笑地说:“没杀呢,没杀呢。大人都发话了,我们哪敢乱来呀?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就出大乱子啦,那可就不好收拾喽。” 沈中元在旁边听着,心里却暗自嘀咕:“哼,我就知道这五鼠五义里,就这个蒋平最难缠,他这就是雨后送伞 —— 假情假意。” 蒋爷可不知道他在想啥,转过头问那人:“这位老爷,您贵姓啊?在官场里是个啥前程呀?” 那人笑着回答:“我是守备,姓王,叫殿魁。” 蒋爷一听,热情地说:“原来是王老爷啊,久仰久仰。” 王殿魁摆摆手,客气地问:“您客气了,老爷您贵姓呢?” 蒋爷回答:“我姓蒋名平,字泽长,在家排行老四。” 王殿魁眼睛一亮,说:“哟呵,原来是蒋四老爷,真是失敬失敬啊!” 蒋爷连忙笑着回应:“哪里哪里,您太客气啦,这可不敢当。”
说着说着,他们就走到一个山环这儿了,刚一拐过去,就瞅见大人的船只啦。嘿,就见那些喽兵正在船上忙着摘软硬拘钩呢。蒋爷眼睛突然瞪大,扯着嗓子喊:“不好啦!有刺客!” 这一嗓子,就像炸雷似的。就在这时,只见从西山头上 “嗖” 的一下,像个炮弹似的蹿下来一个人,那人速度那叫一个快,眨眼间就反手去拿兵器,看那架势,准是要搞刺杀啊。
蒋爷和王殿魁刚绕过山环,就瞧见半山腰里有个人影一闪,“嗖” 地就蹿到大人的船上去了。蒋爷急得大喊:“有刺客!” 卢爷一听,撒开腿就往前狂奔,那速度就像后面有狼撵似的。徐三爷眼尖,瞅了一眼,连忙喊:“大哥,站住!不是外人。” 卢爷一个急刹车,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笑着说:“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这冷不丁地冒出来个人,大人估计也被吓了一跳呢。” 您瞧这人,就像从半空中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只见他头上戴着银灰九梁巾,那道袍、丝绦、鞋子全是银灰色的,就像配套似的,只有袜子是白的,在一片银灰中还挺显眼。再看他背后,插着两把二刃双锋宝剑,嘿,可威风了。他那张脸啊,就像八月十五的满月一样圆润,五官长得那叫一个清秀,还有三绺短髯,看着就像个神仙似的。只见他反手握住宝剑,不慌不忙地念了一声 “无量佛”。大人在船上本来正纳闷呢,不知道这老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开始看他拔剑,还以为要行刺呢,刚要喊人护驾。这时候,船舱里传出一个声音:“师兄,你先别急,大人在这儿呢,你可别冲动啊。” 接着,就有个人从船舱里跑出来,“扑通” 一声,双膝跪地,朝着那老道就磕头,嘴里还喊着:“师兄,您可别乱来啊。”
您知道这云中鹤魏道爷是怎么来的吗?原来啊,自打在夹峰山把事儿都说明白了,他就答应要帮着大伙破铜网阵、定襄阳。这魏道爷回到庙里,就开始忙活起来啦,把自己那些个要用的宝贝物件全都收拾好,又把庙里的事儿一件一件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这才放心地离开三清观,朝着武昌府赶去。
他正走到柴货厂的时候,就瞧见湖口里面有一面大黄旗子在风中呼呼地飘呢,那旗子可大了,像一片大黄云似的。上面写着 “钦命代天巡狩按院……”,不过可惜,被山头给挡住了,后面的字就看不见啦。魏道爷心里琢磨:“这旗子,这阵仗,难不成是颜按院大人?” 正想着呢,忽然听到里面传来 “呛啷” 一阵锣响,那锣声在湖面上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响。魏道爷想往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