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陷入了极为棘手的家庭困境,佩慈的母亲,她是个极为传统的老人,坚决要求我们必须要回到老家去。那时候的我们完全没了主意,脑袋里一片混乱,我们就想到了您,您一直都是我们心中值得信赖的智者,于是便来向您请教。”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给那段回忆腾出一些喘息的空间,接着继续说道:“您当时给我们出了个主意,劝我一起去香港,然后再从香港转去美国。您说啊,换个全新的环境,就像一只鸟儿换一片新的天空,也许就能把那些烦恼像抖落身上的灰尘一样,统统抛在身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佩慈呢,她是个心地善良又极其孝顺的姑娘啊。她的母亲守寡多年,佩慈就是她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寄托。她怎么能狠下心来,抛下自己的母亲,远走他乡呢?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亲情纽带,紧紧地拴着她,让她无法迈出那一步。最后啊,我就回到了石坎,而您,慕云老师,也留在了这儿。”李校长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是一片落叶飘落在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这一转眼,几十年的光阴就像山间奔腾的溪流,匆匆而过,毫不留情。这岁月啊,就像一个无情的雕刻家,在我们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真是不饶人呐。如今再回首,那些曾经的经历就像是一场遥远而又模糊的旧梦,每次想起,都让人忍不住心生无限的感慨,真是唏嘘不已啊。”
李慕云理事长静静地坐在那儿,如同一位聆听历史讲述的智者。他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回忆的神色,那目光像是沉入了一片深邃的湖底,沉浸在一个遥远而又珍贵的故事里。他微微点了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像是在回应李校长的话,又像是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回忆轻声对话。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怀旧氛围,那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仿佛时间都被这份浓厚的回忆所吸引,停滞不前,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
一旁的凌晨和晓薇也完全沉浸在长辈们的故事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敬畏。在他们的眼前,那些未曾经历过的过往就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画面中的人物、场景都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李慕云理事长听李校长说完,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豁达与温和,说道:“大家都不容易啊!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不过也正是这些经历,才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当下的生活。”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凌晨,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令郎真是一表人才啊,瞧这模样,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将来必然是个有作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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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接着便把当年善意的谎言那件事情详细地说给李慕云听。李慕云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眼神中满是对李校长与何佩慈老师的钦佩,“你们二位真是善良之人啊,能够在那种情况下伸出援手,帮助凌教授度过难关。只是苦了这个小孩子了,娃娃刚刚落地就被送到别人家里哺养,这孩子也算是历经磨难啊。不过我一直相信,好人终究是会有好报的。”
突然,李慕云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他的身体微微一震,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说道:“凌教授?您说的可是中山大学的凌明哲?他家是不是住在荔枝涌边?您说的是他吗?”李校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正是。”李慕云像是想起了更多的事情,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回忆,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他转头看向凌晨,眼神中带着一种探寻的意味,问道:“你是凌晨?那个连环画家?”凌晨的脸微微一红,带着一丝羞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理事长。”
李慕云听到凌晨是创作连环画的作者时,眼睛里瞬间闪过一抹惊喜的亮光,兴奋不已。他整个人的精神似乎都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