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他认识认识你,混个脸熟。以后再多去拜访几次,给予李老足够的尊重就好了。现在我们就出发去他在西关逢源路的家,探望完李老之后,再去你大伯公的旧居看看你静茹姨妈,她住在第十甫路。李校长和何老师把今天的安排说完后,凌晨和晓薇都点头表示理解。凌晨心里暗自琢磨,这也许是父母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他很清楚,在这个社会里,人脉关系以及他人的帮扶是非常重要。
于是,一行四人从招待所出发,朝着西关逢源路的方向前行。他们先是乘坐了一辆摇摇晃晃的公交车,车内人挤人,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下了车后,又匆匆赶到另一个车站,换乘了一辆稍显破旧的电车。电车沿着蜿蜒的轨道前行,发出“嗡嗡”的声响,窗外的街景不断变换,仿佛是一幅流动的市井画卷。
经过一番辗转,他们终于来到了李慕云理事长的家。那是一座充满岭南特色的大屋,青灰色的墙砖像是一位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在岁月的长河中默默伫立,散发着古朴而迷人的韵味。大门上方的木雕精致而细腻,每一处纹理都像是被岁月的巧手精心雕琢而成,那些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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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长深吸一口气,带着些许期待和紧张,上前轻轻叩响了门环。清脆的声响如同跳跃的音符,在安静的小巷里悠悠回荡,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不多时,门缓缓打开,一个面容和蔼、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前。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豁达。老者先是一愣,似乎是在惊讶于这突然而至的访客,随后,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一缕阳光,驱散了岁月留在他脸上的阴霾。
他与李校长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个老友紧紧相拥,仿佛要把这多年的思念都融入这个拥抱之中。再看到后面的何佩慈时,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哎呀,多少年没见了啊!”李慕云激动地说道,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是啊,老李,这一晃,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李校长感慨地回应着。
大家都知道,李慕云在文革时期被下放到番禺万顷沙改造。那是一段艰难的岁月,他在那里承受了无数的苦难与折磨。在那片偏远的土地上,他与贫穷和劳累为伴,心中却始终怀着对未来的希望。直到春节后,他才终于平反回城。此刻老朋友相见,心中满是唏嘘,那些被尘封的往事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每一个回忆的片段都承载着太多的情感。
站在一旁的凌晨和晓薇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但从长辈们的表情和互动中,也能深切地感受到那份深厚的情谊。
众人被迎进屋内,屋内的陈设充满了老广州的风格。红木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墙上挂着一些古老的字画,角落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种瓷器古玩。李慕云理事长招呼大家坐下,仆人很快端上了香茗。
李校长端起面前那盏散发着袅袅热气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那温热的茶水滑过舌尖,茶香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似是裹挟着往昔岁月的苦涩与甘甜,如同那些已经远去却又刻骨铭心的回忆,复杂而又深沉。他缓缓放下茶杯,眼神中透着一丝悠远,仿佛穿过了岁月的重重帷幕,看到了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往事。他缓缓说道:“慕云兄,这是犬子,名叫凌晨。今日带他前来,其一呢,是想让这孩子来拜见拜见您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其二啊,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您好好叙叙旧,聊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李校长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像是被时光的漩涡卷入其中,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您还记得当年吗?那时候啊,您是佩慈的老师,当时,我和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