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为人子,不敬兄长,你个小畜生,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怕天下啐弃吗?”
“大胆,安国公你好大的胆子!圣上的赐婚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你的意思是当今世上有眼无珠吗?于私,你如今不过是我远房的伯父,我上有父亲在堂,枉为人子,岂是你能说的?于公,你我同朝为官,你随意侮辱打骂,凭的是什么?下官虽然只是区区四品官,也是堂堂正正的两榜进士出身,岂容你如此侮辱?我必定要和你御驾之前辩个明白,安国公还是回去等我的折子吧。”
林如海也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我已经出了五服,兄长未免手伸的太长了,愚弟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朝廷命官,见不得安国公世子如此不成器,帮着兄长教训教训如何?”
林如海的意思很明白,你再敢威胁我儿子,我就下手抽你儿子了。
安国公看着并肩站立的父子俩个,气得浑身乱颤,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父子两个相识也不过月余吧?跟他在这里演什么折子戏呢?还父子情深,有这种东西吗?
林如海冷冷的说道:“送客!”
安国公无可奈何,他本以为林如海是个讲理的,必然是严以教子,没想到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他难道不懂得惯子如杀子吗?
可是无论他如何生气,现在确实管不到林琛,就像林琛说的,如今在法理上,自己只是他远房的伯父,断没有越过人家父亲就喊打喊杀的道理,倘若不是因为如此,他早让小厮们把这小畜生绑起来打死了。
安国公甩袖而去,林琛皱着眉头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林如海的脸上一丝怒气都不见, 他悠悠的坐在椅子上,伸手端起盖碗,呷了一口清茶,方才笑骂道:“人家都走了,你还在那唱什么折子戏呢?赶紧过来跟为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琛讪讪的一笑,狗腿的上前给林如海揉着肩膀说道:“爹爹英明神武,什么都瞒不过您,那个李洪竟是个混账王八羔子,在大街上就想抢男霸女,被我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