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沈晚意渐行渐远的背影走进小区,宋时琛凝视了许久,半晌才回过神,眸子暗了暗,不着急开车离去。
从一旁摸出烟来,修长的指尖敲响打火机,明亮的火苗瞬间亮起,他深深呼了口气,凑到唇边,狠狠吸上一口。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内心的忧愁解决,指尖夹起烟,时不时将烟灰抖在缸,很快便积聚一堆小烟灰。
香烟只不过是用来麻痹神经,贪图一时爽快,用来发泄的物品。
他向来不喜吸烟,偶尔心中有闷气时,不到迫不得已,才会吸上一根。
吸多了会上瘾,最后戒不掉,等突然醒悟时,才发现已经深入肺腑,无可挽救,造成最坏的后果。
离上一次吸,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久得快要记不清。
今天突然抽起,不出其然,心里自然有个未能解的忧愁,郁闷在其中,更是不得而解。
浅浅吸了几口,还剩大半根,用力一按掐灭在烟缸里,微弱的火光瞬间熄灭。
他打开车窗通风透气,一股夜风涌进,消散身上不少的烟味,连带内心的忧愁也消散不少。
缓缓吐了口气,朝亮着灯火的小区,深深望了眼,轻声细语,不知说给谁听,“晚安。”然后开车离去。
…
沈晚意到家将近快十点,门口处弯腰换上拖鞋,把包挂在架子上,然后往沙发处躺尸,动也不想动。
在车上还有些的睡意,经过刚刚那番折腾,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是异常的清醒,脑海播放在办公室的画面。
以及跟宋时琛不愉快的对话,想着想着,眉头拧得更紧,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在她看来,男人也差不多,尤其是宋时琛。
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成了暴风雨,看不懂,猜不透,他的心思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段时间的烦心事太多,加上刚刚不愉快的经历,沈晚意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不想去面对。
“哟,隔大老远听到沈医生叹气的声音,还真有啥烦心事,不妨说给我听听,智慧小能手帮你解决。”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程思瑜,百般无聊倚在墙边,一副看好戏的状态,真正的好姐妹,当然是拿来互损的嘛。
沈晚意懒得搭理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继续躺尸,盘腿而坐,双手拥起个抱枕,脑袋完全处于放空状态。
“好家伙,真是连我都不说了是嘛,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
程思瑜凑到沙发边上,非得要缠着沈晚意来说。
似乎没听到答案,不肯罢休,而且玩起戏精那套也淋漓尽致,就差没挤出两滴泪水。
抬起手指戳了戳发呆的某人,快速瞅了她一眼。
“喂,还真不理我呀,我可真要生气啦,大半夜才见人影,是不是跟人约会去,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闻言,沈晚意的脸上总算有些表情,难得施舍了个眼神过去,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无聊。”
才十点多,哪来的大半夜,再说这能找啥人去约会,真是的,只能说脑洞太大,疑神疑鬼的能力太强。
见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程思瑜顿时拍起大腿,恍然大悟,“别说还真让我猜中了呀,让我想想,究竟是哪个野男人居然把我们家晚晚的心勾去。”
掂量的表情明显在说,这个男人不简单!能引起沈晚意注意,肯定不是一般人。
左思右想,也没瞧到她跟哪个男人熟悉,朋友圈与联系方式更别提,异性都没几个,就差没吃斋念佛,与山上的尼姑并无两样。
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沈晚意身上打量,仿佛多看几眼便能瞧出答案来,然后凑近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