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个连抢劫都知道等我数钱的厚道人,干不出太残忍的事,我信你,桃子说你带人把对方打成残废时,我就知道这事不可能是真的。”谢虎山拧开两瓶白酒,分给宋铁生一瓶,随后两人碰了一下,仰头喝了口。
“对方那小子伤得不重,就是吓尿裤子了,知道我认识你之后,才变了味。”宋铁生回忆道:
“姓乔的女人一说不是桃子,我就准备给对方赔礼道歉,认错人是街头打架常有的事,也不算丢人,我就是多说了一句话,我说你们搞对象开玩笑归开玩笑,别带我三哥和我嫂子,这回是轻的,下回弄死你。”
“然后对方就上劲了,一个劲的不依不饶,让我把你喊来,要办你,我心说你办谁呀,给丫膝盖来了一脚,踹了个原地跟头,掐脖子让我扔出去了。”
“丫让我等着,我寻思对方要喊人打一架,在铁路俱乐部这片我打架还能缺人,都没用喊人,站在俱乐部门口发了一圈烟,就来了五十多个。”
“结果对方那孙子,不知道从哪摇了一电话,来了三辆吉普车,都是穿制服的人,我一看都是生面孔,不是浭阳局里的熟人,就一个眼熟的,是东关公社副主任的儿子,之前一块喝过酒也打过架,对方来者不善,我马上让大伙散了,然后对方下车,枪顶脑门就把我塞上了车,说是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一听怎么还有你的事,找机会说查中坪电话号的机会给东子个信,随后撞了玻璃,豁了个口子直接住了院,住院之后才知道自己捅了天。”
“缝了多少针?”谢虎山伸手摸摸宋铁生脑袋包的纱布,笑着问道。
宋铁生把脑袋朝后躲了躲,嘴犟的跟驴一样:“问这个干嘛,多余问,不是因为你,我是因为怕上手段扛不住。”
“我不得问清楚?二桃不能嫁丑八怪吧,到时候还得埋怨我。”谢虎山轻描淡写的说道。
宋铁生自己用手摸了摸纱布:“没豁脸上,我又不傻,贴着脑门太阳穴打横来了一下,当时看着吓人,也就缝二十多针,头发长出来不影响我继续当二桃眼中的英武铁生哥。”
谢虎山举起酒瓶,又和宋铁生碰了一下,却没有喝,从口袋里取出个纸条:
“今天外面可能会有些响动,你留意一下,真要是响了,你就去六神庄火车站那个小站附近等我三天,三天不到,自己找机会上南下的货车,到了南粤省,打这个电话,有人接你,记下之后就烧了,留在浭阳你也不太可能接着干公安,换个地方吧。”
“怎么个意思,三哥?嫂子跟我电话里亲口说的这事平了,我们铁路这边的消息也是平了。”宋铁生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数字,随后用筷子夹起一块卤肉连同纸条一块送嘴里吃了下去:
“这事没了?”
谢虎山取出香烟叼在嘴里两支点燃,分给宋铁生一支:
“俩娘们能平个屁,我估计他们的所谓平事,无非被你喊嫂子那姓乔的虎妞跟对方睡觉结婚,我媳妇代表我给人赔礼道歉挨顿骂,听听,对方睡着姑娘,听着我媳妇的赔礼道歉,这他妈好事都让他占了,怎么能叫平事呢,这叫认怂,谢虎山没别的优点,就两个,第一,天塌下来,不怂。第二,受了气,不能留隔夜仇,必须当天报。”
宋铁生倒吸了一口气,总算明白自己在谢虎山身边一块玩只能当小弟的原因了,换成别人,一听惹到大官,整件事居然被平了,那恐怕就得跪地上烧香念佛,算自己走运。
谢虎山是真他妈活土匪啊,听到事平的不称心,管你妈对方是谁,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不认账,接茬干你。
“……三哥,你想怎么办?”宋铁生想说跟谢虎山一块去,可他没胆张嘴,因为他有顾虑,家里有老娘和妹妹要靠他养活呢。
“既然对方没残疾,我觉得装残疾不如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