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去食堂找自己媳妇说说话。
反正张诚和谢虎山最后谁打谁都行,只要别让他把烟退回去。
“废话,乡下光棍深更半夜敲寡妇门还得带点儿口粮呢,公社光天化日还想空着两手直接开走我一个农民的破车?”谢虎山看看准备抽出裤腰带打人的张诚,再看看退出去的冯春来,觉得还是要注意跟自己师傅说话时的语气,于是放缓声音陪笑道:
“那啥,我又不让师傅你出好处。”
“公社便宜也不能随便占!”张诚握着皮带头,看谢虎山拿起自己放下的那条烟要收进抽屉,一瞪眼:“你给我放下!那烟是我的!”
谢虎山把烟放下,跟受气的孩子一样说道:
“那轧钢厂总不能一辆外贸车让你们白白霸占了,结果连破鞋的好处都没捞着,光棍睡寡妇还得买块花布头给人做肚兜……”
韩红贞从外面正要进来,她本来是要通知谢虎山回三队队部,马老五要跟他们副业组开个小会,刚好听到这话,脸都臊红了,朝谢虎山狠狠一瞪眼拧身朝外走。
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杨利民无语的对谢虎山说道:
“我说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儿行吗?你大小也是个大队干部,是个厂长,哪个好人把公社比喻成光棍,把好车比喻成破鞋!还光棍寡妇的……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么说话容易犯……”
“你少给我上政治课,感情公社要霸占的不是你的车,我从你丈母娘手里买车的目的是啥?那不就憋着从公社捞点儿好处,不然我坐拖拉机进城挺好。”谢虎山对杨利民说完,又看向张诚:
“车,公社尽管开,师傅你也好,尹书记也好,其他领导也好,随便坐,可不能白坐。”
“你到底想说啥。”张诚磨着牙对谢虎山说道。
谢虎山小声吐出两个字:“电费……”
“做梦!电费那是电力站的事,不可能,我跟你说,我开你车就准备白开,谁让你是我徒弟,走后门在我这里不好使。”张诚朝谢虎山开口骂道。
这王八蛋真敢开口,借他的车开开,他居然打轧钢厂电费的主意。
“我没说让公社领导帮我免电费,你看呐,轧钢厂如今没钱,穷的都快光屁股了。”谢虎山一本正经的对张诚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公社领导们帮忙做做工作,让轧钢厂拿煤炭交电费行不行?这条件合理吧,电厂发电也需要用煤,我用煤抵电费他们不吃亏啊。”
“就这事?”张诚听完之后,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轧钢厂炼钢常年备着煤炭,如果不交电费,用煤炭抵债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谢虎山委屈巴巴的对张诚说道:“嗯,就这事,不然你以为呢?”
张诚把牡丹烟拿起来,朝外面走去:“那我考虑考虑,跟尹书记说说。”
谢虎山看着师傅张诚拖着冯春来把车开走之后,回了办公室,取出自己的烟盒,让给身旁被丢下来的杨利民一支,自己点了一支,走到办公室门口,探头朝外面大声喊道:
“操马!”
“三哥!你喊我?”操马摘掉破破烂烂的劳保手套,抹了下脸上的热汗从车间里钻出来,大声答应道。
“记住,尹书记一礼拜肯定去一趟县里,你安排个不上学的半大小子放哨,他哪天去你哪天早上把车开回来,就说厂长要用车,有急事。”谢虎山对操马叮嘱道。
操马听得呲牙咧嘴:“好家伙,三哥你这是要敲尹书记竹杠?”
要不谢虎山能在自己三哥这帮人里当领导呢,没他不敢想的事啊。
“瞎说,我就是有急事!他要是想用车也行,公社食堂拿一百斤白面顶账。”谢虎山对操马说道:
“尹书记肯定愿意,到时候把白面就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