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在明目张胆地撩他?但是又没有证据!
他自认为不是那么容易被撩到的人,如果是,这些年不会一个近身服侍的女人都没有。
但是为什么前有桃林中那个女子,轻易就让他卸下了防备,一夜。
现在又有这个小个子男人,随便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或者只要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只要在他身上乱瞟一通,他如一潭死水的情绪就会激起千重浪?
阮君庭心头,不经意间,轰然好似被惊雷穿了个窟窿!
他怎么会被个男人撩成这样!
……
迷罗坊,是朝廷官府三不管之地,坊中街市杂乱无章,商铺林立、青楼招摇,遍地贩夫走卒熙来攘往,游侠乞丐斗殴行乞,猪狗牛马四处散逸。
再加上道路常年无人修缮,皆为土路,晴天冒烟,雨天黏脚,眼下春日,经常下些淅淅沥沥的小雨,这街上就没有干爽过,再加上各种人畜脚印,马粪狗屎,烂菜叶子,垃圾遍地,情景相当地令人侧目。
阮君庭一行骑在马上,立在牌坊之下,一眼望去,只觉得这里与牲口窝没什么区别。
倦夜跳下马,皮靴踏进泥泞中,又黏又滑,“君上,此地鱼龙混杂,安全起见,还请您在马上稍事休息,待我等进去寻了少君,即刻返回。”
“嗯,不得惊扰百姓。”
“遵命。”
等锦鳞卫纷纷在坊中四散开去后,阮君庭回首对凤乘鸾道“凤桓,早就听闻你这迷罗坊是昊都的一颗毒瘤,今日,孤倒要见识一番。”
“好啊!”凤乘鸾从马上下来,来到他马前,对脚下的泥泞习以为常,脏了靴子也全不在意,左右四下无人,便仰头望着他笑,“我来给君上牵马。”
说着伸手去接他的缰绳。
她心疼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此时若是进了泥泞,势必要脏了鞋子。
但是,阮君庭对她这种殷勤却生了刻意回避的心,“不必。”
他想要从她手中拽回缰绳,拽了一下,却没扯动。
凤乘鸾不放手。
岂有此理!
阮君庭又狠狠一拽!终于无情地抢了回来。
他提剑,翻身下马。
可人还没落地,身后就有一双手若有似无地碰到了他的御臀!
回头,正见凤乘鸾在后面哈着腰,恰到好处地替他接住了大氅的下襟儿,
还敢摸他!
“放肆!退下!”阮君庭登时凤眸都瞪圆了。
“地上脏,这外氅不便,要脱了才好。”
阮君庭“……”
“我帮你脱呀!”
“退下!退下!”阮君庭炸了毛一样地避开她的手。
凤乘鸾便乖乖举起两只手,退到三步开外。
阮君庭愤愤将大氅脱下,卷了,丢在马背上,之后回头,想到这个男人的手刚刚碰了自己的屁股,一阵鸡皮疙瘩,“再退!”
“……是。”
凤乘鸾又听话地退到十步之外,面具之下看不到情绪,只有两侧唇角漂亮地弯起,还是那么笑吟吟望着他。
仿佛对刚才的动手动脚,意犹未尽!
阮君庭终于忍无可忍,再被他这么看下去,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弯的!
他忽然回身拔剑,十步开外,剑锋地杀意激得人衣袂飞扬,“凤桓,你该当何罪?”
凤乘鸾故作惶恐,“小民知罪,小民不该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扒君上的衣裳。”
“你……!”阮君庭气结。
凤乘鸾头一偏,想了想,“难道说错了?哦!知道了!小民不该一时情急,摸了君上的屁股!”
“大胆凤桓!”四下无人,阮君庭身为君皇,一身天大的本事,却从来没有被气得如此无助,胸疼,“信不信孤现在就赐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