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他,发了条短信过去让他等着嘛,噗哈哈哈哈他不会真的在雪地里等了你——”
他话音未落,头上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滴答答流了下来,笑声不由得戛然而止,东子愣愣的伸手抹了一把,入目鲜红一片。
严遇扔掉手里的碎酒瓶,又重新从桌上拿了一个,神色平静的看着他:“谁让你动我手机了。”
他这番举动惹得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目光诧异的看了过来,却无一人上前相劝,都在看热闹。
严遇明明在笑,东子却有些心惊胆战:“怎怎怎……怎么了,你们不是在分手吗,我闹着玩的,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严遇又是一酒瓶子砸了下去。
“是在分手,但是还没分,”
玻璃渣子混着酒液在脚边四溅。
“一天没分他就还是老子的对象,我耍可以,你耍不行,他妈的,你敢耍老子对象,不想活了是吧?!”
严遇狠起来跟疯狗一样,东子咬牙冲过去想还手,严遇直接一脚把他踹了回去,旁人怕闹出认命,这才上前七手八脚的拉住他,东子见势不好,赶紧趁机溜了。
其中一个开口劝道:“哎呀他就是个贱手,算了吧算了吧,别生气了。”
严遇挣开他们的拉扯,忽然笑了:“我生什么气啊。”
又道:“和他开个玩笑而已。”
他说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上黏腻的血迹,径直离开了,众人料想东子已经跑远,也就没有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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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还没走远,街上的行人依旧穿着厚厚的衣服,严遇顺着路线,像往常一样回家,然而刚刚走到楼道口,就听见房东大妈敲门的声音。
严遇顺着栏杆缝隙看了一眼,发现敲的是自家房门,直接掉头离开了,他这每天日子过的稀里糊涂,都差点忘记今天是月尾,该交房租了。
严遇读书不行,成绩烂透,什么都不会,唯一擅长的就是装神棍算命,不过这门手艺看来只有回乡下才有前景。
他以前靠荀川养,现在荀川死了,他就没人养了。
明天得重新找个饭票。
严遇在外面晃到凌晨才回去,他简单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却并无睡意,心里也不知道在烦什么,想了半天,可能是因为贫穷吧。
这边的居民楼很破旧,不过房租便宜,唯一的缺点就是隔音效果太差了,每次有人上楼脚步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凌晨通常是很安静的,严遇关了灯,房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边的帘子还在幽幽摆动。
“咚……咚……咚……”
在整栋楼的居民都陷入睡梦中的时候,楼道里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般,拖沓且沉重,隔着一道门,能听到那声音越来越近。
严遇睡眠浅,直接醒了过来,他闭着眼,像往常一样静等对方的动静消停。
“嘶……嘶……嘶……”
静静听了片刻,严遇才发现这脚步声中还伴随着衣料摩擦地面的声响,声音很有规律,响两下,然后是一阵重物磨地的声音,仿佛那个人并不是走上来的,而是……
一点点爬上来的。
“嘶……”
那衣料摩擦的声音又轻轻响了一下,这次听的十分清晰,严遇能感觉到那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外,他静等着对方上楼,好继续睡自己的觉,然而等了许久,没有半点动静。
那个人似乎在门外停住了。
晚上忽而刮起了一阵夜风,连带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晾衣杆上还挂着一件衣服,因为狂风的吹打,衣架一直拼命撞上玻璃窗,声音急促,仿佛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