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别累着自己。”
庆安帝理所当然地笑道:“今晚我将奏折都给太子了,早一点锻炼磨砺,以后也能早日为我分忧。”
做太子,怕的是不能接触政务。天子肯放手放权,才是好事。
袁皇后虽然心疼儿子,也知道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袁皇后目光一瞥,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不是冯三儿么?之前一直不见踪影,今日怎么忽然露面了?”
能被袁皇后记住的内侍,寥寥无几。冯公公都一年没进宫了,袁皇后还牢牢记着,也可见冯公公的厉害。
冯公公笑着应道:“奴才奉命出宫办差,如今差事忙完了,今日才进宫。没曾想皇后娘娘还记得奴才,真是几辈子积来的福分。”
袁皇后有一桩好处,她心里只有丈夫,从不过问朝堂政事。庆安帝还是燕王的时候,私下招揽人手刺探各处动静消息诸如此类,她都是一概不管不问。
冯公公出宫当什么差,为什么一年才回宫,袁皇后不关心也不会多问。
“这么晚了,早些安置吧!”庆安帝低声笑道,袁皇后都四十岁的人了,瞥一眼过来还是那般娇俏。
庆安帝一笑,挽起袁皇后的手去安置。
贴身伺候的活儿,冯少君照例退避三舍,先行回了太和殿,去了杨公公的院子。几个内侍很识趣,将最好的一间厢房留了出来。冯少君当然不会客气,理所当然地住了进去。
沈祐同样在太和殿,不过,天子亲卫住的地方和内侍们隔了一段距离。且彼此间没多少来往。冯少君默默看了一眼沈祐所在的方位,就收回了目光。
冯少君躺在床榻上,闭上眼,迟迟没有睡意。
这是她离开旭哥儿的第一天。
白日里忙忙碌碌,没什么空闲,倒也罢了。此时三更半夜,只有她一人,忽然就很想孩子。想念旭哥儿胖胖的小脸,想念他咯咯笑时的欢快,甚至想念他撅着小小的屁股像青蛙一样趴着睡的模样。
也不知道旭哥儿有没有想亲娘……对了,吉祥扮成她的模样,陪在旭哥儿身边呢!旭哥儿还小,想来分辨不出细微的差别。还有外祖母郑妈妈和两个奶娘陪着呢!
冯少君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