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刻,他紧紧地抱住儿子的身体,就像小时候,儿子在他怀中撒娇时候的模样。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脸上有幸福的模样:“我儿,让爹最后再抱抱你......”
恍惚间,张公子的小时候,一个个画面,在他脑海中流过。
张公子乖巧得在院中背诵论语。
张公子第一次亲手做的糕点,端给张员外吃,虽然难吃,但张员外依旧笑着赞不绝口。
张公子深夜苦读,张员外心疼得站在书房外。
张公子的好文章被人夸赞,张员外骄傲的笑容。
张员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起来,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自己的儿子,最后,轻声说道:“我儿,爹不能送你回家了.......对不起......”
张员外说完话,慢慢闭上眼睛,失去了气息。
张公子停下口中动作,慢慢从张员外的身上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已经死去的张员外死死得抱住。
没有神志的张公子抬手一下,便将张员外的胳膊掰断,随后从那已经冰冷的怀抱中抽身出来,定定的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发话一般。
高出,荆棘眼睁睁看着一切,表情冷漠。
他飞身下来,一把抓向张公子的心脏位置,已经腐烂的心脏被揪了出来。
张公子直挺挺得倒地,不再动弹。
荆棘一副厌弃模样,将腐烂的心脏扔在张公子身上,一抬手,一把火燃烧起来,迷了人眼。
荆棘扭身准备离开。
阿宁笑颜如花的立在荆棘身后:“姑娘明明已经命令,让送张家人回老家,你这可怎的?又来违背姑娘意愿?”
荆棘不多看阿宁,继续向前走去:“留不得,张员外知道我们的秘密,以免给姑娘生下事端,不如赶尽杀绝,只有死人才真的能保守秘密。”
阿宁扭着柔软的身体,伏在荆棘的背上:“姑娘若是知道了,我可不帮你挡着。”
荆棘将阿宁甩下去:“我自会交代,无需你操心。”
阿宁习惯了荆棘一惯对自己冷漠的神情,也不生气,跟上去:“付大人家里那个像是已经杀了一个人,是你故意的?”
荆棘冷冷得:“我自有打算。”
“听说,那人死的时候,江祭臣正好在场。”阿宁说着话,掩嘴而笑。
荆棘不想理会阿宁,一抬脚,身后一对黑色的大翅膀瞬间张开,向上飞去,消失在阿宁的眼前。
阿宁收起笑容,换做冷笑:“有些人的真心,总是用不到对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阿宁回过头去,见张员外一家人的车队,已经几乎被荆棘放出的火焰燃烧殆尽,人肉灰烬的气味让阿宁不觉掩嘴皱眉。
“人类,真是恶臭。”
付凌天和司杨廷从大理寺赶回家的时候,正看到江祭臣一语不发得站在刚死去的家丁尸体旁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那尸体,被放置在后院,太阳暴晒下,传来阵阵恶臭。
“到底怎么回事?”付凌天冷着脸上前。
江祭臣转身,看到付凌天冰冷的脸,和司杨廷焦急的神色。
司杨廷虽没有问出什么话,但他比付凌天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目的却是不同。
司杨廷更在意的是,为何江祭臣出现在哪,哪里就总是会出事,以前只是陷害,现在,江祭臣已经彻头彻尾得出现在犯罪现场,且有了众多实实在在的目击证人,危险越来越近。
如果不是司杨廷对江祭臣切实的信任,任谁都会觉得江祭臣却是有问题,甚至,几乎可以结案处理。
付凌天对江祭臣的态度,确实有些动摇。
江祭臣和司杨廷都能看得出来。
“付大人,司大人!”江祭臣先躬身行礼,随后才平稳得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