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擦了擦,一边忙活一边冲着于青也笑道:
“青仔来啦,快进屋坐,正好啊,今天做了不少好吃的,来尝尝婶子的手艺!”
于青也笑着回道:“好嘞婶儿,那我就叨扰啦!”
江母往厨房走去,笑着唠叨着:“青仔你先进屋坐着,我去添副碗筷,巧了,应栾那小子今天正好在咱村这边戍守,待会儿和你江叔一起回来!”
于青也看着江母忙碌的身影,笑着应了声好。
昨日与好友赵应栾分别时,他是说了要来大江村值守一项任务,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又见了。
江母钻入厨房,接着便是隔着庭院冲江蝶衣高声训道:“让你个小丫头去喊你阿爹和应栾,这菜都好了,他们人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啊?”
江蝶衣端坐在厅堂桌子小凳子上,望着着于青也吐了吐舌头,笑着道:
“青也哥,你也坐!”
“阿爹带人正好去寨点周边巡逻去了,应栾哥在寨点呢!给他说过啦,说不定马上就到家了!”江蝶衣大声说道。
吱呀!
屋门再次被推开,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依依,阿爹回来咯!哈哈哈哈!”
于青也和江蝶衣一起起身,走出厅堂。
江蝶衣向着来人,脆生生喊道:“阿爹!”
于青也微笑道:“阿叔。”
江鸿峰声音洪亮,道:“青仔来啦!哈哈哈哈!”
“坐坐,正好,应栾那小子今天也在,咱三个大老爷们啄两杯小水酒!哈哈哈哈!”
“阿爹,赵应栾怎么没和你一起?”江蝶花从闺房闻声而出,只见她把马尾盘起,发间插了一支花形朱钗。
于青也闻声看去,真美。
江鸿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大咧咧的说道:
“应栾那小子在后头呢!说和他那袍泽战友唠两句。”
“嘿!那小子,过了节马上就是咱流州山阳军的一员了!这次寨点驻扎巡守,都可以佩刀来的!”
每年秋收时间,山南郡每个村落,都会由卫坊选择位置,设置几个寨点,然后由村中村民进行巡守驻扎。
毕竟地处边关,蛮族的秋狩,不见得没有一些蛮子哨虫潜入,刺探一些山南郡军寨村情,有时更是会烧毁一些秋收粮草。
相对来说,离青阳镇,抱泽镇这些核心镇子较远的村子,会有边军驻军巡守。
而像大江村这种离青阳镇仅有二十多里路程的村子,山阳军中会在秋收期间,安排一些卫坊坊士,或者山阳军预备役士兵两两一组,进入村寨点驻扎,协助村民进行驻扎巡守。
江鸿峰是个面容粗狂的汉子,和两个女儿真是没有一星半点的相像,他大着嗓门道:
“青子,你是不知道,应栾那小子跟我说,这次驻守和往年有些不一样,那小子带来了一把南刀,等他们驻守任务结束了,会把那把南刀留在寨点,每个寨点一把!”
“老子自从山阳军退下来后,多久没摸过南刀了!他奶奶的!那手感,真是棒!比婆娘的小手摸起来还有感觉!”
于青也微笑着听着,并不插话。
南刀他还是知道的,山南郡军中佩刀。青刃冷锋,铸刀之时,刀刃封泥,指捏连印,潭间冷水淬火,入手六斤八两,颇有感觉。
于青也当然摸过,这点江鸿峰也知道,谁让于青也家打铁的,便是兵坊林重呢。
江鸿峰满脸兴奋的向于青也说着,完全没注意自己婆娘已经走到他的身后。
江母把手中碗筷顺手交给大女儿,一手揪住自家男人的耳朵:“哟!哪家婆娘的手有感觉啊?你给老娘说清楚!啊?”
“哎哟哟,轻点,疼疼疼!当着孩子们面的,轻点!”
“哟!还知道是当着孩子们的面讲呢!怎么刚才说话的时候不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