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顺身边的那些僧人原本都在看着长生等人,长生提到玄蛇,它们的表情明显有所变化,而长生说到不用道顺亲自动手,那些僧人纷纷看向道顺,此举表明它们已经动心,只是不知道道顺是何态度。
见道顺貌似不为所动,不等其开口,长生便再度说道,“大师,那玄蛇杀生害命,为祸多年,若是能在其发难之前将其除去,不但能保全数十名显宗高僧的性命,也能保全姑婆山的未羊地支,实乃恩泽天下,造福八方的莫大功德。”
长生说完,紧张的看向道顺,能说的他都说了,而今已经无注可加了,现在只看道顺的态度了。
道顺双手合十,再唱佛号,转而漠然说道,“老衲身在佛门,早已四大皆空,不为红尘乱心,不为俗事所扰,施主早些去了吧。”
见长生没有立刻开口,一旁的张墨出言说道,“道顺大师,四大皆空也并非冷血绝情,若是因为大师袖手旁观而令得数十位显宗高僧殒命于此,大师于心何安?”
“诸事皆有因果,生死皆有定数,”道顺平静说道,“若是他们自此圆寂,亦是因果使然,与老衲无关。”
道顺言罢,不但长生等人多有失望,其身旁的一众僧人亦是面露沮丧,长生敏锐察觉,急忙冲大头使了个眼色。
大头此前上前呈示金印,道顺不接,他便退回长生右侧,见长生眼色,立刻心领神会,高声说道,“大师,来时的路上我看到断崖山附近种满了驱蛇的草药,看样子平日里你们也没少受那玄蛇的欺负,这本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你为啥不愿帮忙,难不成是被那玄蛇吓破了胆?”
“南无阿弥陀佛。”道顺合十唱佛。
长生不太喜欢跟僧人打交道,因为他们无话可说了就会来上一句阿弥陀佛,不但能掩饰尴尬,还能凸显高深,这声阿弥陀佛简直就是千金方,万金油。
“你别阿弥陀佛,你就说那条玄蛇有没有欺负过你们?”大头追问。
“玄蛇的确多次伤及族人,老衲早年也曾与之屡次争斗,”道顺说道,“但而今老衲身在佛门,诵经念佛,已然明窥本真,那玄蛇性情暴戾,天生如此,老衲不应与之一般见识,施主的存心激将亦是徒劳。”
“哎呀我的天哪,”大头挥舞着小胳膊高声叫嚷,“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玄蛇天生脾气不好,就该惯着它呀?你是它爹呀?打不过就说打不过,非说什么不跟人家一般见识,你倒想跟人家一般见识,你打得过人家吗?”
大头的一番话说的道顺面色铁青,其身旁一众僧人更是气的五内俱焚,“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吗,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实情,”大头大声说道,“只有打得过人家,才有资格说不跟人家一般见识,打不过人家就没资格说这话,老老实实认怂,真他娘的虚伪。”
“放肆!”一名僧人气怒跃出,作势动手。
“你想干啥,”大头丝毫不惧,迈步上前,“老子是朝廷的大将军,惹的我火起,召集官兵烧了你的老窝儿,操!”
“不得无礼!”长生怒目瞪眼。
听得长生言语,大头急忙低头。
“退下!”长生再度呵斥。
大头应声退下。
大头唱的是黑脸,他也的确很会唱黑脸,一番话将人家的遮羞布扯的寸缕全无,再加上他故意大声叫嚷,一众僧人和附近的族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道顺再怎么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也受不了在族人面前颜面尽失。
大头此举也是求人帮忙的一大技巧,当着对方家人的面儿,如果对方拒绝,家人就可能对其产生不好的看法,对方可能不在乎求助之人,却一定会在乎自己的家人如何看待自己。
眼见时机即将成熟,长生立刻补刀,“道顺大师,您想必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也不强人所难,我们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