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我等斩杀,从身上搜出了这封密信。忠叔检验完便命我第一时间送达陛下。”
听到了丑七的回答,杨广却忽然哑然失笑。
“这个李忠……忠心是忠心……可未免有些太死板了。你们杀了樊子盖的家丁仆役,到头来倒霉的不还是你们的首领?”
“……”
丑七不言。
满脸平静。
看起来是毫不在乎。
可这样的表现,却让杨广心里舒坦极了。
百骑司,是他的私兵。
莫说一个民部尚书了。就是王孙子嗣又能如何?
他们,只听从杨广一人的命令就够了,只需要把自己所看所闻,如实的告知于杨广,其余会得罪多少人,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那和他们无关。
于是。
“小喜。”
“陛下。”
天下第四躬身。
“樊尚书今年的身子很差,再派御医去一趟,好生诊疗。”
“是。”
“丑七。”
“在!”
“下去吧。”
“是!”
汉子闻声行礼而走。
等他走后,杨广重新拿起了素笔继续勾勒丹青。
一旁,黄喜子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两张信笺上。
看完了内容后,不言不语。
反观杨广那头,那只杜鹃原本闭合的鸟喙下方,忽然被细毫多勾勒了一笔。从原本的闭合变成了张口。
张口。
无声无息的呐喊。
徒劳。
挣扎。
杜鹃啼血。
笔笔杀机。
画室内一片静默。
随着杨广一点点的把这幅杜鹃啼血的画卷勾勒完成,拥有天下的帝王终于直起了腰。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满意的点点头:
“嗯……给李渊传令。让他转道绛州。柴宝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