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一脸温和,此刻却狠厉如虎,“来人!”
百余骑高呼,“在!”
杨玄指着黄家大门,“抄家!”
老贼喊道:“杀进去!”
百余骑跟着他往里冲。
那十余家主站在那里不动。
“子泰!”刘擎策马过来,“避开那些人!”
杨玄摇头,“民心如铁,官法如炉。今日,我倒想看看,这个北疆,是谁在做主!”
哒哒哒!
马蹄声如雷,在逼近。
十余家主的身体在颤栗。
他们在赌,赌杨玄是否真敢马踏豪强家主!
踩死了咱们,他难道还能在北疆立足?
廖劲就算是瘫了,也得令人把自己抬出来,收拾残局。
那个老人戟指杨玄,须发贲张,“尔敢?!”
杨玄冷笑,“谁敢阻拦,便是黄氏同谋!”
同谋!
!
有人喊道:“他在邓州就是这般整治豪强!”
顿时,杨老板在邓州的丰功伟绩便被众人想了起来……
邓州幸存豪强来信说了当时的情况,陈州军堪称是如狼似虎,那些矜持得瑟的豪强,被杨玄一网打尽……什么矜持,什么得瑟,最终一个个跪在地上求饶。
就如同是狗一样!
一个男子闪身出来。
接着又是一个。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喊道:“拉拉老夫,哎!来个人啊!拉拉老夫!”
战马从他的身侧冲过,老人呆呆站在那里,直至所有骑兵冲过,这才嗝儿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姜鹤儿本在担心,看着这一切,突然释然的松了一口气,“原来,都是色厉内荏之辈!”
她忍不住问道:“郎君,若是他们真不退……”
赫连燕说道:“他们马术了得,在撞到之前勒住马就是了。”
“勒什么?”杨玄看了二人一眼,“撞上去就是了。”
这样的人,他觉得全数死光了是喜事儿。
老贼带着人冲了进去,里面不断传来惨叫声。
黄氏家主目眦欲裂,扑过来,“杨狗,老夫与你不共戴天!”
一个护卫上去,一脚踹倒黄氏家主,逼着他跪在杨玄身前。
“主人,坐。”乌达上次说自己准备改名叫做乌忠心,儿子叫做乌耿耿,幸而被韩纪止住了,否则传出去笑死人。
杨玄坐下。
看着黄氏家主,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开口:
“来桃县之前,我就想过谁会第一个跳出来找茬。我想到了官员,想到了将领,但,我在想,豪强不可能。邓州豪强被我杀的人头滚滚,北疆豪强再怎地也得憋屈一阵子吧?没想到你等却迫不及待的来送人头。狂的没边了。说什么要让我在桃县站不住脚……
来,我在此,你再狂一个给我看看!”
黄氏家主听到里面的嚎叫和嚎哭,突然双眸含泪,“放过老夫的妻儿!老夫该死,但罪不及妻儿!”
“你可知晓一旦北疆军将士与我离心的后果?北辽鹰卫在北疆有多少眼线你可知晓?一旦被他们侦知,北辽大军便会卷土重来。
你可知将帅不和的后果?你可知晓大军与主帅离心的后果……不堪一击!”
杨玄伸手拍拍他的脸颊,羞辱的意味很浓郁,“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你这等人。”
他噼手抓住黄氏家主的头发,把他的脸扭过来,冲着那些豪强家主,咆孝道:
“杨某在此,来,你等给耶耶再狂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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