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消毒好了。”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祖大寿便已将这碗酒灌到了硕大的肚子里。
尽管整张糙脸都在瞬间被浓烈的酒气冲得通红,却只张嘴喷出了一口浓香的酒气,就好像化解了那样。
然后瞪着黄重真,夹杂着冲天口臭,喷着腥臭的口沫子脱口便道:“那怎么行,那岂不是暴殄天物?这酒太好了!诚彼娘之爽快!给某再来一碗!”
黄重真便又给他倒了一碗,看着他用同样的方式灌到了大肚皮里去,便由衷地朝其竖起了大拇指,赞了道:“将军果然真男人也!”
祖大寿以狠狠瞪了吴三桂一眼,似乎在说:“你小子怎么尽给老子丢人。”
然后,又朝黄重真瞪起了铜铃般大小的眼眸,骂道:“你小子,这般好酒,为何等到此刻才孝敬你家祖爷爷?”
“祖爷爷?这称呼倒也名副其实。这半年以来,标下风里来雨里去,何曾有过一刻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便是有心孝敬大帅与将军,也没有这个闲暇啊。”
黄重真腹诽的同时耸肩苦笑,旋又保证:“从今往后不管是给伤员消毒的还是给人喝的,烧刀子肯定管够。”
这才逗得这员看似粗糙实则狡黠的关宁总兵,发出了一串杠铃般的大笑。
不过,当他听说如此美酒竟要无偿搬去后金之后,便老大不情愿了。
他那眼珠子咕噜噜地一转,便叫来手下,往那些事先准备好的酒坛子里,灌了至少有半坛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