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
召公虎北眺远山,已然能看到巍峨太岳山的轮廓。
“召氏列祖列宗、历代周王,”他心中祷告道,“召虎愚钝,请赐孤以勇气与智慧吧!此役成功,大周中兴便还有望;如若失败,……”他没敢再往下想。
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三更鼓响罢,中军埋锅造饭、饱食开拔,大军迤逦开赴十里之外的前锋军大营。
车辚辚,马萧萧。
汾隰,乃是汾水中下游一片地势低洼的湿地,水网一望无际。周王师之所以选择在汾隰驻扎,一因此地水源充足,二者此处地势可防御赤狄偷袭,泽地低洼泥泞,对其擅长的骑兵冲锋不利。
行军约摸两个时辰后,已然天光大亮,前锋大营赫然出现在召公虎眼前。
虢公长父虽与召公虎在政见上多有不和,但对于场面功夫上却从来到位。这位前锋主帅一身戎装、手持令旗,在大营前列阵已毕,以迎接召公虎一行。
在他身后,大司徒虞公余臣、大司马程伯休父、虢世子白等,也都拱手肃立。
两军主帅相见,虢公长父口是心非地寒暄了几句,便把召公虎迎入中军帐内。
方兴再次见到虢季子白,对方依旧热情,邀请他一同进帐。方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头紧随召公虎之后,兜兜转转了一天,他最终还是回到了昨日的伤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