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
那主帅满脸不耐烦:“说!”
虢季子白行了个军礼,指方兴道:“这位少年乃霍国来使,带来前方彘林紧急军情,要面呈太保。兹事体大,末将不敢擅自做主,故而引荐于主帅。”
“彘林?太保?”那主帅脸色铁青,没好气问方兴道,“你领何国官职?身居何爵?”
方兴语塞,愣了许久,道:“我……并无官职,没有爵位,赵家村人氏。”
“野人?野人小孩也能随便进周王师中军大帐乎!反了你了!”那主帅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你是不是霍国使者……你是野人?”虢季子白也一脸不解。
方兴点点头,颤巍巍作了个揖道:“禀主帅,彘林此时被赤狄围困,危若累卵,还有赵家村……”
“闭嘴!又是小村、又是树林,”那主帅冷冷道,“本帅军务繁忙,岂有空管得你那些破地方?滚!”
“万万别再说了!”虢季子白赶紧拦住他,主帅掌握生杀大权,可不能再触其逆鳞。
方兴犹自六神无主,那主帅已然吩咐左右:“来人!把这个口出狂言的虢季,还有这野人崽子乱棒打将出帐!”
卫士领命,一阵乱棒打来,直打得虢季子白和方兴抱头鼠窜,逃出帐外。
出了帐门,二人还能听到主帅在不住咆哮:“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小小赤狄,只得如此兴师动众?全军来这鬼地方驻扎就算了,现在倒好,一介野人也敢闯本帅大帐?无法无天,岂有此理!”
“他似乎很生气?”方兴听得心惊肉跳。
“或许是吧,主帅一直都是这脾气……”虢季子白苦笑着摊了摊手,他带着方兴走出大帐,到了自己营前,吩咐副官备车马。
忙活了一阵,转身对手足无措的方兴道:“看来,禀报彘林军情一事,你还是得去找太保召公罢……”
“太保召公?”方兴瞪大了双眼,心中咯噔一下,问道,“刚才那位主帅难道不是?”
“非也,方才那主帅乃是父帅,”虢季子白也觉惊讶,原来这野人少年并不认识太保,“他乃当今大周太傅虢公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