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国的一代明相就此离去,众人皆说明相走时身边竟无子无女相送委实孤凉,下葬之后才姗姗赶来的嫡子明澈,冒雨长跪于其墓碑前自责不已,此番景象委实让人痛惜。
洛九天与易凌河已经回国十余日,这期间裕安皇的病势也愈发沉重,整日里缠绵病榻。
“父皇。”易凌河站在裕安皇床榻边,端着一碗药唤了裕安皇一声。
裕安皇悠悠转醒,他已经接连三日未上朝了,这具中了缠魂之毒的身体本就掏空了再加上受了明相离世的打击,已然是撑不住了。
“凌河,来啦……”裕安皇撑着手想支起身体,但有些力不从心,易凌河连忙伸出一只手扶起了他,让裕安皇好靠着枕头坐起来。
“父皇喝药吧,这是王院判亲自熬的。”易凌河端上汤药。
“放着吧,一会儿再喝。”裕安皇伸手拍了拍床榻示意易凌河坐下。
易凌河听话的坐了过去,裕安皇吃力的撑着眼皮,瞧着易凌河,然后笑出了声来“呵呵呵,朕的儿子长大啦,果然像朕年轻时一般的俊朗,怪不得洛九天也愿意同你多亲近。”
“父皇…”易凌河有些窘迫的红了脸,显然是没有想到裕安皇叫他坐过去不是谈正事,而是笑着打趣着他来。
“呵呵呵,害羞什么。我知道你已经晓得她是明业的女儿了。不仅你喜欢她,那孩子我也很满意她当我的儿媳。”
裕安皇继续说着“只是如今她的身份,你们今后的路会很难。说到底,也是怪朕……咳咳咳。”
裕安皇突然急促的咳了起来,仿佛要咽气一般气息局促,只出不进,还一口喷出了暗红色的污血。
一旁随侍的张总管焦急的上前为裕安皇抚背顺气,易凌河也起身端过了药碗,就着药匙喂裕安皇服下。
过了好一会儿,裕安皇才缓下这口气来。
“凌河……”裕安皇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易凌河,神色凝重的对他交代起来“易国便要交给你了……我快……”
“父皇……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易凌河出声制止了裕安皇的话。
裕安皇摇摇头轻笑道“我……当然要长命百岁,还没看到你们几个孩子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呢…………”
“易凌河听旨!”说着裕安皇神色一凝,看向易凌河朗声说道“朕身不豫,艰于语言,政事多中宫所决!太子不可违负朕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