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是伤痕累累的腿踝彻底崴了;而她只能将黄鼎推到土沟边上,满头冷汗喘着气挤出一个蔼然的表情道
“鼎儿,你要自个儿走了,娘娘歇一些就跟来。。”
然而她下一刻的臂膀,就被泪流满面的黄鼎给紧紧抓住不放了。
“没有娘娘,我哪儿都不去了。。”
“好吧,那我们娘两就在这儿等着吧。。”
曹皇后闻言却像是彻底放松了身体,抚摸着跌坐在身边的孩子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道;也许这就是她最后的终末之期了,只是难免要在着野外沦为兽腹之餐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曹皇后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气力,就强忍着肿胀的剧痛想要攀着沟边站起来。
然而,就在她探头出去的那一刻,却不远处的稀疏稀疏树丛中冒出一个身影来,几乎是与她打了一个照面就大叫一声;随后数名皮袍背弓的胡马子几乎是争相现身出来,而对着她一边叫嚣着一边冲上前来。
此时此刻的曹皇后却是心中冰冷而又格外的平静下来,她握住手中仅存的一支尖锐物——半截束发的精铁篦子,决然的看了泪流满面的小儿黄鼎一眼,口中却是抱了万一的心思嘶声喊道
“我乃大齐皇后不得无礼。。”
她将篦子按在了哭的浑身颤颤的黄鼎脖子上,暗中期待着自己接下来死之前,不要受到太多的苦楚才是。正当她深吸了口气想要用力按下去之时,却听到了一声惨叫和痛呼;不是身前的黄鼎发出来的,曹皇后转头过去就见冲在最后的一名胡人一头栽倒在地。
而其他人也惊觉起来而顿然停下脚步,然而又有一人在肩头崩血滚到在地,其他胡人也不由挽弓捉刀在手而聚拢了起来四下戒备着。下一刻,就听的更加清晰的接连噼啪声,这些胡人就接二连三的在身上喷血,而哀呼惨叫着再度逃散开来,然后没跑出多远就在后背被接连击倒
而仿若是看了一场荒诞默剧的曹皇后这才回神过来,却见自己反向的林子里突然就蠕动了起来,而又慢慢站出来数团会行走的枯枝败叶;还没等她脑中从“山精树怪”的揣测当中转过来,一句熟悉的口令声就响起在了她的耳边。
“天补平均。。”
“再造太平。。”
然而下一刻,满心激荡的曹皇后只来得及应出这一句,就骤然脱力失神抱着小儿黄鼎的昏死了过去。
——我是剧情分割线——
而在长安城内,被粗粗清理过却依旧还残留着大片血迹的升阳殿前,却是难得聚集了西北行台所属的大半数军将。
“这就是贼军得以坚守不堕的凭仗吗?”
而一身紫袍愈显清瘦的宰相郑畋,也皱着眉头打量着被呈送上来的一支火铳。黑黝黝沉甸甸的精铁长管和簧片、机括,连同做工整齐毫无毛边还涂过一层大漆的铳身护木,虽然在入手过程当中留下来不少蹭刮划痕,但是整体看起来依旧有一种线条流畅的美感。
而在此之前,西军在关内作战之时也是多少零星有所缴获过一些。但是不是缺损严重就是少了重要的零件,或者就是在战斗中弯曲变形了的货色,却还没有如此成批的完好缴获过呢。这一次却是要感谢那些被攻破了北内大明宫之后,就丧失了斗志而逃的逃降的降,将这些火器和配套子药肆意丢弃的满地都是。
“堂老莫要小瞧了这铳子,只消装满了子药,便就是有穿木裂石只之能啊!便就是能挡住大多箭矢的铁甲,为未必当得一击啊!只要一起放射的数目够多,便就是悍勇之士也难免要饮恨的。”
在旁的降将,前大齐拱辰军副使黄石,却是满脸卑微和陪着小心解释到
“却是如此。。早前城内贼军尝以此物夹杂弓弩之间放发,于城头专袭伤我将弁、勇士;虽披甲一二重亦是不免为之所乘,乃至势头阻却。。”
在旁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