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要混进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除非南疆王不睡在自己的寝宫。
看来,偷皇袍,需要耐心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不能够鲁莽硬来。
不过老实说,那些东西本就是属于将军的,他们也算不得偷。
“将军,还有一件事儿,属下前不久得到城外探子的来信,说是那北燕轩辕候已经到快皇城了,估计就这几日工夫。”
“轩辕侯么,来的可真是时候。”段衍一把扯掉了眼睛上的黑布,目光无神,却显得凌厉。
他可不会忘,北燕当年带兵攻打东溟的,就是那个轩辕侯。
若是那轩辕侯真的入了皇城,那他就断然不能让其活着离开南疆。
他们之间的帐,得算清楚了。
这一天,一大清早,传旨的太监便带着官兵去了几位孟大人的府邸。
圣旨的内容都差不多,无非是说姓孟的意图谋反,府中老小,皆要被押送至监察司大牢,择日处死。
孟家,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妪,下至刚吃奶的孩童,无一幸免,全都被抓走。
女人们哭嚎着、挣扎着,说什么都不肯走。
“我们是冤枉的,我们老爷没有谋反,是有人陷害我们孟家,有人害我们——”
传旨的太监一脸不耐烦,而且心虚。
他皱着眉头对侍卫吩咐道。
“快把她的嘴给堵上喽,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还说自个儿是冤枉的呢。
那你说说,到底是谁冤枉的你们。
这圣旨可是王上亲自下的,还能是王上冤枉了你们孟家不成。”
就算真是被冤枉的,那也是姓孟的活该。
居然还想要陷害长公主,现在得报应了吧。
长公主是什么人,她当年被陷害的还算少么。
这些个低劣的手段,哪里能够唬住她。
王宫中,孟贵妃得知娘家人遭此劫难,差点晕过去。
她急急忙忙地,连衣裳也来不及换,直接就要去求见南疆王。
跪在殿门外,孟贵妃爱哭不已。
“王上,求您见一见妾身,妾身的父亲,他们可都是冤枉的啊。
孟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会谋逆,他们根本没有理由,这事儿一定有误会。
王上,求您再让监察司查清楚些吧,妾身敢用性命担保,孟家绝无谋反之心。
王上,求您了,求您收回成命,求您开恩哪——”
孟贵妃毅然决然地磕了几个头,为着娘家人的生死痛哭流涕。
同时,也是为了她和大王子往后的日子悲哀痛苦。
如果孟家倒了,那他们母子俩该怎么办。
朝中支持大王子的,大多是都是孟家人。
孟家没了,那些三心二意的还不得另找靠山。
树倒猢狲散,她难道要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吗……
殿门紧闭着,殿内的南疆王虽然听到孟贵妃的哀求声,奈何自己也没有办法。
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但凡是有任何办法,他也不会把自己关在殿内,谁也不见了。
“母妃,你快点起来,没用的,圣旨已下,覆水难收了。”大王子不忍见自己的母妃长跪在地,将她搀扶起来。
但是孟贵妃说什么都不起来。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没了任何尊严。
“不行啊,你外祖父那么大年纪了,我身为女儿,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我们一起跪下,一起求你父王收回成命。
你父王可是南疆王,只要他松口,你外祖父他们就有救。”
孟贵妃又哭又笑,希望和绝望并行,在她心中烧炙着。
大王子说什么也不肯跪下。
因为他知道,父王根本做不到。
那圣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