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颜正要带着侍卫出去,就看到母亲祁嫣儿朝着府门口而来。
祁嫣儿身上都是血,尤其是脸上,白净的肌肤已经被血弄得脏了。
她一身红衣,霸气十足,更像是一个女帝,所到之处,都要受人的跪拜。
晚镜跟在祁嫣儿身后,看到叶卿颜带着一批侍卫往外走,上前询问。
“郡主,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叶卿颜对着晚镜微微一笑,然后走向了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祁嫣儿。
“母亲,我刚才得到消息,父亲已经脱险,此刻人就在城中的客栈里歇脚。
我正打算带人去接父亲回来……”
“你说什么!”祁嫣儿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冷厉,抓住了叶卿颜的胳膊,质问起她来。
此时,她如此突兀地听说夜孤渊的消息,更多的是怀疑和不可置信。
叶卿颜迟疑了片刻,回答说。
“是璇玑老人将父亲救了出来,母亲,父亲已经醒来了。”
“在哪家客栈,我跟你一起去。”祁嫣儿二话不说,直接让晚镜备马。
晚镜没想到这消息来得如此之快。&;
她们昨晚上几乎搜遍了整个西营,可都是一无所获。
现在倒好,现在,夜庄主居然被那个璇玑老人给救走了。
看主子的样子,可以说是难掩兴奋和激动之情。
长公主府,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全都朝着城中客栈而去。
另一边,将军府,段衍得知了王宫里昨晚所发生的事——几位孟大人被尽数斩杀,他们的家人还要遭到连累。&;&;
杨乾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禀告给段衍,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将军,那孟家要被满门抄斩,如今大王子是大势已去,恐怕没有能力去争那储君之位了。我们是不是得想想法子?”
“想法子做什么,本将军从来不做那死马当活马医的事。
大王子愚蠢,早早失势也好。
倒是可惜了那孟家满门。
他们也算是忠心耿耿地想要扶持大王子登位,现在不止没能做得从龙之臣,还丢了性命。
经此一事,长公主在朝中的势力更加是固若金汤,无人能够撼动。”
杨乾听得似懂非懂,小心翼翼地问说。
“将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得改变立场,投靠长公主?”
“投靠?本将军何时需要投靠任何人。”段衍显得自傲且自负,更加透着些许哂笑。
想他出身东溟国皇室,本该是荣宠一身,蛰伏多年,为的可不是投靠什么人,以安然度过此生。
他是要利用一切可能的力量,来帮自己复国。
“之前北燕世子送给王上的那些贺礼,你可都打听到藏在何处了。”
“回将军,属下进宫几次,打听到那件皇袍被放在王上的寝殿之中。
至于那些头骨,都被扔在了闲置的冰窖,听说,王上的意思,是要将那些头骨都扔了。”
杨乾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犹豫,因为他担心将军会愤怒得牵连于他。
毕竟,那些头骨可都是将军的至亲。
然而,段衍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他眼睛上还蒙着黑色的缎带,端起了身前案桌上的酒盏,轻抿了一口。
香醇入喉,他的怒火被浇灭了一大半,紧抿着的唇微微张开。
“既然知道都被放在了什么地方,那就尽早将东西都弄出来。”
“是,将军。”杨乾松了口气,回应得很是干脆。
只是去王宫偷几样东西出来,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但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件皇袍。
皇袍被放在南疆王的寝殿内,守卫森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