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冷风仿佛天上刮的刀子,刺痛人的皮肤。
薛太岁将岳武彰和姜东美一干人等留下:
“你两人赶紧休息,一会儿看到第九寨火起,再行攻击,蜀山的护卫大阵定然崩塌。”
两人将信将疑,暗想蜀山众位剑修防守严密,哪里会有什么火起。
万贝怡和杨醒方则去第九寨下面布下了阵势,只管捕捉漏网之鱼。
薛太岁和石之康两人攀爬上山头,手抓山藤,飘荡荡,荡飘飘,不一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两人都是身强力壮,攀爬高山的好手,半个时辰左右已经爬到了卧牛峰的封顶之处。
石之康手里哈着气:
“薛大帅,现下咱们怎么干?”
薛太岁从怀里掏出几枚雷火弹:
“石头,这玩意爆炸力惊人,你运上元气,看见蓝光闪起,给我一股脑扔下在老营的上空,洒家让他们头顶开花!”
石之康高兴不已,手里拿着雷火弹,两枚一组,捆绑式扔了下去。
“轰隆”一声,震天般的巨响,火焰四射,蜀山老营的房顿时起了大火。
“剑阵不可耸动,定然是敌人前来劫营。”
上官堂主指挥若定,十九人两仪八卦剑阵守的牢笼一般。
奈何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雷火弹,薛太岁身上的二十枚雷火弹,一口气扔上了十枚。
两仪八卦剑阵再也守不牢靠,地动山摇,十九名剑修纷纷口吐鲜血,元气大伤。
上官堂主也被炸弹的余波震晕了过去。
第九寨的蜀山剑修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吓得半死,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老营,已经一片火海。
为首的一个白袍锦衣道人:
“这,这是敌人抄了我等的后路,快,赶紧回去营救老营。”
“师兄不可!”
一个大胡子散修此刻却拦住去路。
白袍锦衣道人不喜:“胡颠,你本是外门弟子,却要在此啰唣,丢了老营,司马真人回来饶得了你?”
胡颠苦笑两声:
“师兄请想,此中必然有诈,敌人若是袭营,必然做的十分巧妙,怎会如此大张声势?
若是去了中了埋伏,我蜀山剑派岂不是一败涂地?”
那白袍锦衣道人上去给了胡颠一个嘴巴子:
“你个小小散修,刚入我蜀山剑派没有几日,竟然来教训起我来了,再不上路,先办你你通敌的罪名。”
随即吩咐:“赶紧防火,把第九寨烧了,别给敌人留下任何辎重。”
胡颠犹自大叫:
“不妥呀,师兄!第九寨贵在易守难攻,你此刻弃长就短,烧了区区辎重有什么用?”
白袍锦衣道人嫌弃他啰唣,命令一干剑修将胡颠捆的结结实实,押在路途之中,一起回军去救老营。
山脚下的岳武彰和姜东美早已看见第九寨火起,暗叹薛太岁料事如神,此刻两人如同猛虎上山,急速占领第九寨防御工事,将敌人的防守大阵都开了起来。
白袍锦衣道人押着胡颠来在老鹰前方的拗口,观看火势。
“来呀,你们九人按照日常练习的步法,速速回去观看虚实,得了消息再报我知。”
“诺!尊师兄法旨!”
九人拉出随身飞剑,一个个急切纵身而去。
胡颠犹自口中叫嚷:
“师兄,此刻兵力薄弱,怎可再分兵?若是敌人此刻来袭,你我如何御敌?”
白袍锦衣道人冷笑一声:
“你休要啰唣,一介外门散修,贫道在蜀山苦苦修行二十载,什么风浪没见过,还用你教我?想出名劝你还是去另找个门墙。都打到这个份上了,哪里还能来什么敌袭。”
说罢,那一双白眼狠狠刮了胡颠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