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按理说,小怜晚间如果不回镇子上,那么就是在医官安歇了。听窗户根可不是什么英雄行径,薛太岁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人影,还是两个。
“咦”这么晚了,谁还会在这蜀山的后山活动呢?薛太岁不由得心下好奇。
背靠一处不知何人道观的外墙,薛太岁清清楚楚看见了斜对面的两个人影,自己却不敢现身,借着围墙将自己挡在身后。借着月光,他依稀看清了两人中的一个,一身翠蓝色的衣裙,不是小怜又是何人。薛太岁暗道,大晚上不睡觉,小怜妹子跑到这后山做什么。
但听得小怜正自垂泪“都怨你,非叫咱伺候那个大个子,他一脸凶相,看着就是个匪类,咱怕的要死。咱阿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薛太岁躲在后面不敢现身,只是心中暗暗叫苦“哎,原来她到底在乎咱的相貌,只是薛某自欺欺人罢了。”
另一个十分年轻的男音却是有些熟悉“你不过跟这小子再虚与委蛇一段时间,从他嘴里套出话来,那锁妖塔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崩塌,里面可是关着一个大人物。”
薛太岁正自思索在哪个地方见过此人,但见黑影之中,小怜居然一头扎进那个男人怀里“你总是这样说,也不知道你家里的大婆让不让我进门,我只觉得阿爹走了,我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呜呜呜呜”
那个男声又起“你放心,我自说能纳你为妾,肯定是铁打不动的,莫非真要我把心肝掏出来让你瞧瞧吗?”
小怜急忙拉住那男人的手“谁要你的心肝,我只要你对我一心一意罢了,至于做小,咱也顾不得许多,只是那大个子,我看着就瘆得慌,一头红发,现下竟然脖子里挂着都是骷髅素珠,整日里与虎谋皮,我怕他杀了我。”
那男人嘿嘿笑道“小宝贝,这里是蜀山,我是峰主,你怕者何来?待你套出大个子的话,我让这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弄跟铁链困在脖子上,给你当一头看门狗,可好?”
薛太岁此时已经惊得一头冷汗,暗叫“封玉书!这个男人的声音是封玉书的声音。”
小怜骂道“谁稀罕他当什么看门狗,套出了消息,你赶紧给我杀了他,我看见他就心烦。”
薛太岁心头一震,暗道圈套,全都是圈套,咱竟然当她是好姑娘,这对狗男女。想到此处,手里的拳头不由得攥得紧紧的。本想去出去撞破这对狗男女,但又冷静一想,自己如何能是蜀山峰主真人的对手,去了就是让人杀人灭口了。
薛太岁此刻万念俱灰,又唯恐迟则生变,刚要逃离,却听封玉书大喝一声“谁?谁在那里?”
薛太岁急的头顶冒汗,急忙拿出火折子,想要引燃附近荒草制造混乱,自己好脱身。
却听得小怜啐了一口“大半夜的,别疑神疑鬼了,吓得我一跳。门我已经锁了,他出不来。”
封玉书继而嘿嘿干笑了两声“我这不是诈一炸嘛,小心使得万年船。”
薛太岁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转过山坳,然后发疯一般地狂跑,不一刻回到草头翁的茅屋,继续装睡。
不一时小怜一挑房门,走了进来,看见薛太岁身上的毯子掉了一半,急忙又重新给他盖好。
然后收拾碗筷,一个人独坐在灯火之下,径自唱起歌来“小妹妹织布忙呀,郎呀去远方,小妹咱盼呀盼呀,郎呀回故乡”
这是蜀中小调,让她唱的凄凉婉转。
薛太岁此时心中翻江倒海“难道他竟然还对我有一丝柔情?罢了,随她去吧,看在她父女有恩于咱,只要不主动害咱,咱也不揭穿此事。”
他此时想着小怜刚才的话,也对自己的面相产生了自怨自艾的想法,想那封玉书不到四十就坐上了蜀山峰主,且长袖飘飘,玉树临风,真是怎么比都把自己比下去了,小怜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