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缘何说话,早已经过了把“客气”二字放在心上的的阶段,“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从初遇那日算起的话,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年吧?可已经同出同进一年有余了。”
“同出同进?”缘何闻言不禁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同出同进了?你未免有些夸大其词。”
“什么时候没有同进同出?”其厌反问,“近一年多,你们哪一天不是一起进赌坊,在里面打上一天的架再一起出来?”
“原来是这个同进同出。”缘何又笑了一声,然后抬步往前走,“该出发了。”
“缘何。”其厌转身跟上去,“你还没回答我。”
“没有。”其厌道“你多心了。”
其厌闪身拦到前面“那为什么……”
“因为合作共赢。”缘何道“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她不是心怀叵测,也没有刻意接近我。况且,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刻意接近呢?”
“你又用幻术。”
“用不着幻术,你想说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缘何往一侧绕了绕,继续前行,“我探过她的记忆。”
“探过?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如她所说,一片空白。”缘何道“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她自愿让你探查的?”其厌又问道。
“你这是……”缘何转身看向他,“要不你来试一下,看我探得准不准?”
“不必。”其厌立刻拒绝,“大可不必。我就算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你的幻术会出差错。”
这家伙在修炼幻术之前就有窥探人心的能力,后来修为飞速进步,每次施展那种邪性极大的术法更是自带一股让人敬而远之的邪气。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怎么……怎么可能?”
“你紧张什么?”缘何忍不住看了其厌一眼,这人一身有十分本事,八分都长在了嘴上,说话打磕巴实在是不常见的稀罕事儿。
“嘴瓢了。”其厌说着,不自然地甩了甩扇子,“有这么好笑吗?谁还没有嘴瓢的时候?”
“别人经常有,可你不该有。”闻言,缘何索性也不忍了,直接笑出了声。
“我不过打了一个磕巴,你可是都把人领回到家里过了。”其厌迅速重振旗鼓。武力上已经不抱期望了,打嘴仗再输了可就真的要被这多小百花嘲笑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此话一出,缘何的笑声果真停了下来“我那是为了给她不愁果。”
“如果换了一个人找你要,你会初次见面就带她回竹林小居吗?”
“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何故多问我一遍?”
“……我没有失去理智。”缘何顿了顿,答道“没有像你想的那样,把她当成阿姐。”
“阿姐事阿姐,阿青是阿青,我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