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深刻,但阮雪音真不觉有多委屈,也谈不上牺牲。“长姐只将其视作臣子对君上、对社稷的应尽之力吧。长姐忘了,我从蓬溪山来,原该与竞庭歌一样,为主君谋士。谋士以己为棋助君上博弈,实属平常。”
淳月望她片刻,“我那弟弟,从前我觉得没有女子配得上,晚苓堪堪可以——如今却觉,他能娶到你,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阮雪音经不住这种夸,有些赧,“江山代有才人出。长姐话说早了。”
“有又如何?他还能再娶那些才人不成?”
两人都玩笑,却各自都不是玩笑。
“长姐从前说的,哪怕为皇室香火、社稷绵延,君上也不能独宠一人。”阮雪音稍敛神色。
“你从前说的,绝不与人分享夫君。”淳月也敛色,语声仍温柔。
“我大概是错了。”阮雪音很轻地道,“经此一役,他更不能这样,景弘一朝接下来两大要务:稳固社稷、统一青川。前者为后者基石。而要做好前者,他必须将君权重固得无懈可击,也就必须恢复一切天家传统,后宫,当然是他重建朝纲的帮手之一。”
淳月在这番话里听到了答案。“纵你同意,他也不会。”此一句的前提,是阮雪音还要回来。
“他会的。”
淳月忽上前一步,伸手翻开她领口。
只有玉白脖颈,没了那只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