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旗杆末端击中的家伙,直接被这恐怖的攻击轰成了漫天的血雾,化作了黑橡木的旗杆末端的一片猩红。
看着那根挂满了碎肉和残骸的旗杆,吉伯无比后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弄一根这么结实的黑橡木做旗杆。
在威廉刚才的一轮重击下,瓦伦家族的士气险些滑落到了谷底。
哪怕真正死在刚才那一棍下的人其实并不多,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五十人,对吉伯近两万的军队来讲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士气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
平时一场战斗下来,真正被击杀的大部分都是贱民和非职业者,而且伤亡率也一般不会超过两成,如果敌人溃退较快的话,甚至战损率只会有百分之几。
然而刚才接了那一棍子的人,连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在威廉的攻击范围内,所有人的存活率都是零,甚至连十几名职业者都没能幸免。
面对这种十死无生的情况,绝对不会有人还敢冲上去,范围杀伤+对于普通人来说绝无幸理的恐怖攻击,正是四阶职业者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的资格所在。
威廉虽然只是个二阶,但拿到了一杆合适的武器后,造成的效果甚至比一般的四阶职业者还要恐怖得多。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悍不畏死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发起必死无疑的冲锋,这种被如蝼蚁一般碾死的死法,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承受能力。
铁青着脸环视着周围近百名几乎崩溃的士兵,看着他们惊慌畏惧的样子,吉伯咬紧了牙关。
绝对不能让他在这么杀下去了,只要再来这么两次,自己的后军怕是会直接四散而逃,如果罗曼和埃米尔在趁机发难,那今天就会是瓦伦家族被斩尽杀绝的日子!
“滚!都给我滚开!”
伴随着吉伯的咆哮声,大量的土石被他吸附到了自己的身上,形成了一层又一层厚实的甲胄,而且这层甲胄还在不断地增厚。
在冲到威廉身前二十米时,吉伯已经成为了三米多高的庞然巨物。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犀牛一样,向抱着旗杆的威廉迅猛地冲了过去。
巨大的重量踩踏得地面砰砰作响,所有拦在路上的人都变成了石甲上的一团模糊的血肉,巨大的冲击力令人望而生畏。
“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