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挑了挑眉毛,诧异地看着迎头冲来的“大黄人”。
他是疯了吗?用这种速度冲过来能躲开我的反击么?
威廉侧身抱住旗杆,仿佛扛着攻城木撞城门的士兵一样,把旗杆的末端对准了“大黄人”的脑袋,在附近的士兵惊恐的目光中,两脚一蹬居然向撞过来的土山发起了反冲锋。
“砰!”
响彻云霄的巨大碰撞声传来,在瓦伦家族的士兵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杆又粗又硬的旗杆结结实实地怼在了侯爵大人的身上。
吉伯覆着土甲的上半截身子瞬间爆开,被恐怖的巨力轰成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碎块儿,泥土和沙石凝成的甲片被撞得漫天飞溅。
“侯爵大人!”
在一阵惊呼声中,覆着土甲的战马扔驮着吉伯的下半截身子,以不可阻挡的态势冲到了威廉身前。
他皱了皱眉,松开了手中的橡木旗杆,两臂交叉在身体前方顶住了踹来的马蹄,整个人被推得向后退出三米多远,两条腿被撞得犁进了地里,在他身前划出了两条深深的土沟,身后那些被生生踩出来的泥土已然堆成了两座小土包。
这时,仍骑在马背上的半截土甲内竟“长”出了一个人影,赫然正是刚才被“撞碎”的吉伯。
原来那个三米多高的“大黄人”的上半截是空的,吉伯的身体其实俯身趴在马背上,刚才被撞碎的只是土石凝聚的外壳而已。
从马背上坐起来的他狞笑着抬起了长剑,在威廉惊讶目光中对准他的脖子砍了过来。
“灰头土脸”的吉伯眼中满是轻蔑。
蠢材!仗着一身蛮力就敢挑战四阶职业者?你还差得远呢!就算你的力气比巨人都大,但你的脖子可没有巨人粗,只要我这一剑砍下去……
闪烁着寒光的利剑精准地斩在了威廉的脖子上,这柄剑虽然没有被侯爵夫人打弯的那把好,但也是难得的精品。
威廉脖子被斩中的地方肉眼可见地凹了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吉伯见了鬼一样的目光中,那个男人只是被这一剑砍得脖子歪了歪,锋利的长剑好像砍在岩皮巨魔身上一样。
这一剑造成的唯一伤害就是一条细细的白印儿,威廉强韧到可怕的皮肤弹开了长剑,连红都没有红一下就恢复了原状,就连那点儿可怜的白印儿也消失无踪了。
老银币……
差亿点点翻车的威廉晃了晃脑袋,抬手就是一拳抡了过去,凌厉的劲风刮得吉伯脸上一疼,他连忙向后仰身,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要命的一拳,然而他的马可没这么好命。
马身上看起来防御力惊人的石甲,连稍微挡一挡都做不到,直接被这可怕的拳头凿成了碎片。
如同被一枚硕大的攻城锤擂在了脖子上,那匹战马的脖子几乎对折了起来,被威廉一拳砸得翻倒在地,在尘土飞扬的地上滚了好几圈儿才停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马背上的吉伯狼狈地甩脱了马镫,一个翻滚扑了出去,才没被自己的战马砸在下面。
他狼狈地爬起身,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色厉内荏地怒吼道“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四阶你二阶,怎么可能连你的脖子都砍不破!”
威廉揉了揉被砍得有点儿疼的脖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一张面瘫脸上,却闪过了十万分之一秒的得意笑容。
不好意思,主体质加成就是这么任性。
遇见纯力加点的四阶职业者我还怂一点儿,但你一个力敏体平均发展的大地骑士,力量能有个七十点就撑死了,砍我一个体质接近一百一的血牛,不破防不是应该的吗?能破防才是怪事儿好吧?
“——~三亏~——”
就在威廉反身开始追杀吉伯时,激昂的号角声从王室军的中阵传来,在发现瓦伦家族的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