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能够团结在一起,毕竟,大龙头除了好色,其余的,真没什么毛病。
给钱爽快,兄弟们也享受过各种好处福利,有人倒霉伤了死了,只要不是遗孀姿容绝美,朱温的慰问也是点到为止,十里八乡没有人挑刺的。
所以,愿意给朱温卖命的人,并不在少数,都是江湖上舍得玩命的。
“可是……贤明,北京这边……万一不同意呢?”
“兵,要借;枪炮,要有。想要控制住北京,说要的人多,也的确是多;但要说少一点,千人能不能控制住……那也没什么难的。只要北京留守部队不动弹,北京警察总局的人也不表态,谁人多,谁弹药多,谁,就是这北京城的爷!”
王彦章说罢,盯着朱温,“‘昌忠社’、‘太原路忠武军’、驮帮、山南大院儿……能联络的都联络上,十几二十个县一起来,大闹一通,这河东省,到时候就是水泼不进的地方。”
“可要是中央……”
“江淮有大事发生,那是几千万人!委员长,纸包不住火,只要委员长下定决心,我立刻联络我各地的门生,开始在纸媒上发动舆论攻势。这个大唐,已经稳不住了,既然要乱,那晚了乱不如早了乱,小乱不如大乱。只有大乱,才能优胜劣汰。否则,我们这些人,都要跟着几千万百姓一起陪葬!”
王彦章更是恨恨然,“固然我们有一己私欲,但总比钱镠伙同天下寡头窃取社稷神器的要好!”
“江淮……真的会乱?”
“太原宫有消息。”
“子振来过了?”
瞬间明白的朱温顿时有些纠结,敬祥既然来过,那么,消息就是真的。
江淮要是爆出一个大雷,那就不用想了,肯定要打仗。
大军出行,可不是为了赈灾的。
“他娘的……”
朱温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拼了!”
他立刻道:“我现在就去联络靠得住的,老夫这个河东省护国委员会委员长,现在给他们一个保证,事成之后,论功行赏,荣华富贵不会少。想当县长的当县长,想要金条的有金条!”
“委员长不愧是人中龙凤……”
“反正也没几年活头了,不如搏一把!”
朱温摸了摸头皮,然后道,“‘金菊书屋’那边,贤明,就要看你的了。”
“放心,黄大老板现在已经不行了,‘金菊书屋’也在闹分家,这时候人心惶惶,正好可以将‘金菊书屋’中那些没门路没出路的,招揽到麾下。笔杆子有人,枪杆子,照样有人!”
“赌了!”
“好。”
……
在王角还在忙着督促新的一轮秋收时,江北各省的报纸,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疯狂地抨击江淮省地方隐瞒抢种补种情况,同时大量赈灾粮款的去向,都成了一个个谜团,整个江淮省,俨然就是财政黑洞。
“委员长,怎么最近的报纸,都在抨击这个事情?去年前年怎么都跟哑巴似的?”
“您看这个,‘灾区成了敛财的名利场,而灾民,便是筹码’,《江淮日报》这时候倒是有种了,去年一个闷屁都没有,淮水都露出河床了,他妈的还说什么‘淮上变草原,风光无限好’,今天是转性了?”
“还有这个,‘山东赈灾粮去向成谜,徐州中转仓库负责人已经不知去向’,他妈的漕帮有些人都参加暴动了,这中转仓库负责人到底怎么不知去向,那还是个事儿?”
办公室内,秘书、参谋们也是兴趣盎然地翻阅着报纸,最近的新闻,都是翻来覆去地鞭尸本该承担重大责任的江淮省责任官员。
然而王角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只知道,江淮省的情况,居然半点缓解都没有。
要知道,安重泰上上个月发过来的消息,还说江都以西的某些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