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他创造一个条件,让他从北海到北京,你说他开心不开心?”
“怎么操作?”
“河东也有灾害,河东也有骚动,中央来人,我们就封锁入口关卡,一个人一条船都别进河东。再以北京留守的名义,发电报给中央,希望调动军队救灾或者弹压骚动百姓,安司令可以是诸多地方军中的一支,这样就不会太明显……”
“这太冒险了啊。”
“呵,这时候不冒险,等新的中央银行成立,北京这帮人,根本不会正眼瞧我们一眼。到那时候,贤明,你以为你还能玩弄笔杆子?但有一二分把握,这个冒险,就值得去做。”
“如果江淮不出问题,我们就彻底成了焦点。”
“所以,这才叫冒险。如果没有丰厚的回报,凭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
王彦章点了点头,然后道,“我去说服老板。”
“好。”
敬祥应了一声,忽然又道,“等等,原先三天一联系,要改一改,每天下午四点,我们准时碰头一次。”
“好!”
两人告别之后,王彦章转身就去了“河东省护国委员会”的办公室,已经正式像模像样当上委员长的朱温,现在手上还是啥也没有,河东省的任何一个州县,他都不能直接影响,更不要说太原作为北京,情况更加复杂。
不过他人在北京,也是为了让北京这边的豪门放心,不用担心他“全忠社”的大龙头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忠诚,就是这么绝对。
笃笃。
敲门声传来,朱温一愣,将手中的一本小黄文放下之后,抬头说道:“进来。”
顺手将小黄文扔到一旁,也无所谓别人看没看到。
“贤明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委员长,有一件事情,我希望单独跟您谈谈。”
“嗯?这么正式?”
朱温有些诧异,他素来知道王彦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严肃,于是道,“去里间吧。”
“好。”
王彦章跟着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门外有人走过,正是朱温的长子朱友裕。
人到中年的朱友裕此时看上去相当儒雅,去年还习惯穿便服,今年官袍在身,头冠也是相当的正式,留着两条须髯,跟下巴上的胡子连成一体,着实有了点文人的气质。
见到王彦章,朱友裕还抬手行了一礼,倒是没有开口打招呼。
王彦章只是回头颔首,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跟着朱温到了里间。
“贤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委员长,恕我冒昧,您已经七十三岁,还有雄心壮志吗?”
“你也说我七十三了,临老能当上‘河东省护国委员会’的委员长,老夫已经……”话说到这里,朱温双目圆睁,“已经享受到了权力的真正滋味,怎么可能停下来。哪怕明天就要进棺材,但是可以让我独霸一方,我也心甘情愿!!”
“好!”
王彦章点了点头,“那么,现在想要独霸一方,只有一个机会。一旦中央让各地权贵稳住了阵脚,委员长这种豪强,就彻底没了机会。”
“什么机会?!”
“借兵。”
“借兵?”
“借北海的兵,安重泰现在是反贼,安司令骑虎难下,他没得选。现在中央正在催缴夏粮,委员长,我们河东土地贫瘠,小米再养人,能养得了几个人?乡亲们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种一点粮食,却要被中央的贪官污吏拿去倒卖,一粒米也不给江淮灾民,我们……不可助纣为虐!”
王彦章的套话一出口,朱温当时就反应过来,他脑子极好,一点就透,哪怕是七十多岁,也不见削减精力,对名利的追逐,永远保持着旺盛的热情。
正是这种热情,让整个“全忠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