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的脚下,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岂能容得下你们这等没规没矩的行为?还不快些走。”
“我说嬷嬷,这人家进宫都是乘着娇滴滴的马车入宫,那些可都是些什么人呢?”这位看似年仅十六岁的女子满脸羡慕的问道。
“这些可都是入宫竞选的美人,你们啊,还是乖乖在她们底下当差吧,没准哪天跟对了主子,野鸡变凤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到那时,连我也要礼让你三分,不过现如今,你还是多学学宫中礼仪吧,多做事,少说话,倘若你们这些个人若没能管住自己的那张嘴,在这偌大的宫里头,死了个人,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都给我牢牢记住了没?好了别磨蹭了,赶紧走吧。”
虽说往日在京城参军,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里,像今日这般细看皇宫,这御花园似乎多了一些生气,与往日不同,这些路过的小太监和宫女似乎早已摸透了这皇宫大大小小的昼夜规律,偌大的宫中,却能将此节奏掌握自如,实属不易。
一行皇帘随着侍卫的脚步从正前方走来,嬷嬷瞬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停——跪!”;俗话说,见皇帘如见皇上,即便这轿里无人也得循规蹈矩,出不得半分差池。
嬷嬷见我刺绣颇有一番风格,被调分至秀坊后,不巧娼姬却带着两名大宫女走了进来,挑选今年的春装样式,方才想起,她未曾见过我女装时的模样,自然也认不得我出来,我偷眼看去,只觉眼前一亮,仿佛转角之时芳华依旧。
但这儿毕竟是后宫,能够心平气和欣赏一个女人另一面的美貌,凤毛麟角,倒不像我之前所见的娼姬一般,如今却多了一份怜惜,但内心实则如同蛇蝎之妇,想到这里,便只得深呼吸一口来缓解自己心中的愤怒,毕竟眼下可不是鲁莽的时候,嬷嬷紧跟随后与她一同挑选这些繁花一般的上等布料。
她走到一处鹤青丹牡白的绸缎欣赏了起来,微微挑起那绸缎的一角:“今年进的这一批布料倒是极好的,这鹤青搭配牡丹白的纹理倒是与本宫湘配,嬷嬷,这一方便且给本宫收下回头给我送过到那司承宫去。”
嬷嬷微微鞠躬倾斜了十五度:“是。”
“你,过来。”无厘头的一句话,似乎声音是冲着我而来,我闻声望去,只见她此时正注视着我。
“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你这张小脸倒是生的艳丽,令人好生眼熟。”
一旁的宫女见道白了我一眼:“生的漂亮又如何,还不是包衣出身,天生的奴才命,娘娘国色天香,给娘娘提鞋,你都不配。”
“嘣”一声,我连忙单膝跪地:“娘娘,奴婢在乡已有一纸婚约,家父让我年满二四便回乡举婚。”
娼姬皱了下眉头,眼角余光扫向周围的人;她自己是个喜欢暗地里下绊子的人,就觉得其他人也同她一样。
女子相互见貌美,便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必然处处争锋相对,但自己作为一方贵主,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找借口将我处置,倒显得自己没了大度;见我如此反应,倒也是给了她台阶下,她挥了挥手中的紫秀巾:“不必这么担忧,本宫只是随口一问,嬷嬷记着将绸缎送回我宫中。”便踏着那些三寸之足慢步走出了秀坊。
我沏上一壶茶递给嬷嬷:“嬷嬷,这皇后平日里都在宫里头做些什么呢?”
嬷嬷微微抿了一口道:“这皇后娘娘,往日里,皇上最宠幸的便是她了,三天两头往她那司承宫跑,不过她每年端午都会去康西城的寺庙替家人祈福。”
“祈福?看来这皇后娘娘倒也人们眼中的孝女了。”
只见嬷嬷轻笑一声:“所谓人不可貌相,这心善也是对人而言,倘若宫中有谁得罪于她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尤其是像你这般生的漂亮的宫女,更容易引起瞩目,所以以后在这宫里头做